北怎么变,究竟要往哪个方向变,里面可大有文章。以我的看法是,要分化瓦解他们,便要在马步军衙门中寻觅咱们的代言人。如此之人,惟有黄金收买、利刃胁迫两法。不受金帛,匕首随之,非如此不足以收分化奇效——对付马步军衙门须得无所不用其极!”
孙全听了五姑娘的分析,很以为然。但为了表示他作为一名儒将不齿于这些阴谋诡计的小人行径,他很矜持地默然半晌,才点头说道:“这件事就让宁兴府、贾茂才他们去办。我决不插手。我现在要把主要精力用在京城上!现在,那里才是天下生死攸关之所在!”
五姑娘笑道:“如今因为秦庆童行刺一事,王知节与茅士铿闹了一个两败俱伤。皇上又年轻无知,朝中大事无人做主。眼下江南的这些权臣,若要论及威望与势力,官人都当是首选之人。只是不知道官人现在岂有意于入朝秉政么?”
以地方势力代表入京执掌天下大权,这当然是孙家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孙全哪里能不动心的呢?只是刘望平进京已经有好几天了,与老王爷、茅士铿两派中能够出头露面的文臣武将们都见了面。但是,面对这些声势烜赫的朝廷大员,刘望平的资历和辈分都显得太轻。这些官场上的老泥鳅们玩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自然不肯同他真情实意地会谈。
于是,他摇头苦笑:“只怕朝中诸公所属意的人选并不在我江北。刘大人去了京城这么许多日子,到处碰软钉子,一事无成。”
五姑娘说道:“这些人也有顾虑所在。一者是此次作乱的谋主老王爷还在连城江山口软禁,朝野中有不少人对于咱们孙家是否参与谋乱尚存疑惑,因此不敢与咱们深交。二来就是刘望平虽然是御营副使,但太年轻,资历浅。朝中的那些老臣自然对这毛头小子看不上眼,哪里会与他平起平坐的谈条件呢?”
孙全说道:“依夫人之见,我当如何行事,才能使朝中衮衮诸公对我不起疑心呢?”
五姑娘道:“咱们应该立刻把老王爷押送京师,再派能代表咱们江北的实力派人物去跟这些老狐狸们谈。”
孙全点头说道:“嗯,最近朝廷对于老王爷入京的旨意来的愈发殷切,我也有意送老王爷入京以消弭天下非议。只是这再派一人入京,甚是招人耳目,又要惹得天下人物议纷纷不说。望平那边若是为此闹什么意见,彼此互相掣肘,就于大事不好了。”
五姑娘大方起身,自荐道:“官人看……我去京城走一趟,如何?”
孙全看着她,摇头笑道:“你?妇人不可干政,这是朝廷的规矩。夫人不可入京妄为。”
五姑娘绕着弯儿的说道:“我此去京城是奉旨去觐见的,招什么耳目呢?在京城中,与亲朋好友相互走动,又算得哪一门子的干政呢?官人放心,我此去京城必然谨言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