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一定要杀之而后快。京城里面的这点小鱼小虾,只需交付一狱吏足矣。最让人头疼的还是老王爷在江北、岭南编练的那些新军,那可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一时逼迫得他们急了,就要惹出事端来了。”
茅士铿耸一耸肩膀,说道:“那就是他孙全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你我之事还是在京城、在朝堂,只要京城不变天,咱们就能高枕无忧。地方上那些个破事,让孙家人头疼去吧!”
崔靖从袖子里面取出几页信纸,呈给茅士铿道:“这是五姑娘与我商议拟就的乱党名单,请茅相过目。”
茅士铿拿过来,只见王知节、陈若雪这些京官都赫然在列,还有岭南新军编练使司、江北马步军衙门诸将也都列名其上。
茅士铿看得直摇头冷笑道:“把梁平、胡隐之、袁文才这些人都列在乱党之中,是五姑娘的主意?”
崔靖道:“听说是孙将军他们定下来的。”
茅士铿把名单丢给了崔靖,说道:“毕竟是缺少历练的年轻人了。《汉书》有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老王爷这些年在江南推行改革,倡导维新。天下受其恩惠者,投其门下者不计其数。更何况,与其有牵连的还有十余万兵马。孙家若要尽数诛灭,岂不要闹得天下大乱?”
崔靖道:“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去找五姑娘,把名单删减一下?”
茅士铿挥手道:“哎,何必画蛇添足呢?这样就很好,很好。我正想要看孙家人的笑话!你速速回御史台,召集诸位御史,按照名单上面的京官名姓,搜集他们罪证,上书弹劾!”
崔靖道一声“是”,匆匆告辞而去。
崔靖刚离开,在门外恭候多时的管家赶紧跑上前来,说道:“启禀老爷,高师爷来向老爷辞行。”
“是季左吗?”茅士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朝外面招手道:“快,快把他请进来!”
一会儿,高季左头戴乌帽,身穿粗布长袍,肩膀上面背着一个小包袱,走进来向茅士铿磕头道:“季左今晚就要动身往岭南军中效力,今后恐怕再无与茅相相见之日,望茅相好自珍重。”
茅士铿忙叫下人把高季左从地上搀扶起来,说道:“唉,季左啊,这是老夫无能啊,未能保你无忧。你为老夫做事这么许多年,未得一官半职不说,如今还连累你发配到那岭南烟瘴之地去充军。老夫……老夫真是惭愧之至呐。”说着,从深陷的眼眶之中挤出来几滴眼泪来。
高季左说道:“茅相节哀,节哀。此事不赖茅相,全怪沈充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我与沈燮不过是私怨,他却公报私仇,向陛下上书弹劾,诬陷我是劣幕!”
茅士铿说道:“唉,这能有什么法子呢?如今咱们是屋漏连夜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