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权处置北衙事宜。裁撤马步军衙门这事儿还得请大人定夺。”
荣禄也凑了过来,说道:“此二人原本都是雷州的贼寇,是受了老王爷的抬举才做得这个都检点的位子。朝廷念在他们为国守边的功劳上面,不想追究他们与老王爷之间的牵扯。他们不面壁思过,悔罪自新,反而上此奏折,妄言朝政。真是岂有此理!”
孙全看过了袁文才、王佐的奏折,笑道:“他们这些人也是自有苦衷的。自从老王爷败亡以后,马步军衙门已经四分五裂,名存实亡。衙门下辖的各部兵马少了约束,彼此冲突不断,时常因为地盘或者钱粮问题自相残杀或者骚扰地方。因此高阳府各地官民都对此怨声载道。此次北衙内斗,袁文才、王佐他们丢了太子河的地盘,势单力孤,粮草不济,不得不要求御营使司进行收编的。”
朱四维说道:“可北衙的兵马连带家眷人数可不在少,老王爷在日,这些人虽称自力更生,但朝廷也援饷不下一百万两,还时不时的衣食无着。现在,要把这些人进行收编,这钱粮得是多大的一出?”
孙全说道:“这一出就不需要朝廷多虑了,收编所需的费用就全由江北御营使司筹措即可,若有缺额再就今年的田赋之中进行摊派即可。”
朱四维说道:“兴武二十三年,为巩固江北塞防,全国除贵州外,每亩民田加征银三厘五毫,当时说是只有一年的临时性加派。可大正元年腊月,此一加派遂成定例。大正二年三月,为给老王爷训练新军筹措饷银,又于每亩民田加征白银二厘五毫,起初分归兵、工二部管理,后来一并划归户部。今年七月间,朝廷为了应付老王爷江北筑堡练兵还有北上伐秦的军需供给,在又于全国田赋之中每亩加派纹银三厘。短短六年之间,田赋就加了九厘,各地官民皆是不堪重负,怨声载道。下官只怕再要罔顾民间疾苦,继续摊派加赋,就闹得流民四起,天下大乱呐。”
孙全道:“那按照朱大人的意思,这一款项该从哪里出呢?”
朱四维说道:“既然田赋已经加无可加,大兴府的财产又动不得分毫。下官以为是不是可以仿照姬周旧例,加征各类杂项、茶盐铁三课还有……还有关市税呢?”
孙全听说朱四维要加征工商税,心中就老大不乐意了,但脸上依旧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道:“你说来听一听?”
朱四维说道:“姬周幽王时为为回笼贬值中的宝钞,曾重整全国赋税,于关市正额商税外,增加‘市肆门摊税’,令全国通邑大都中的商铺,依其营业种类抽税。同年开始,在江河沿岸设立钞关,以钞征收船料税,又称钞关税。其后宝钞继续贬值,由收钞而来的这两种新税都改收银两,不予取消。此外,各地还设河泊所征收鱼课,并在各州郡城门处征收门税,并设工关收税,开增竹木抽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