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这时,整个大明宫已经安静下来,那些民夫在地窖里面都醒转过来,看到自己被囚,无不惶恐不已,在下面叫嚷成一片。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带着一队官兵前来放人了。
狼谭他们又都忍受不住,纷纷抱怨道:“这都等了一宿,还不见师姐给咱们信号,大好的时机都被浪费了!”穆子煦依旧死守教条,坚持不见号炮不行动,还不准狼谭他们胡闹。
就在大家都怀疑穆子煦是不是宋人奸细的时候,长安门的方向忽然蹿出一支久违的窜天猴,那烟花破空时发出的叫嚣,在清冷的晨冬显得格外刺耳。慈庆殿距离长安门不远,穆子煦他们都听得分明。
“号炮,号炮!云师姐她们还都安然无恙!”穆子煦从阁楼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了,立即召集众人随着出城民夫的尾巴就往长安门去找楚云他们会合。
由于崔靖的尸体被找到,众人都是猝不及防,长安门外的秩序一时混乱起来。穆子煦他们就乘着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溜出长安门,并在宫门东面的一个僻静之处见到了陆崇。
众人不见楚云的踪影,又紧张起来,问陆崇道:“云师姐呢?”
陆崇咧着嘴巴,说道:“你们的云师姐不想跟你们说话,并向你们扔了一个大师兄。”
俏皮话在这种场合显然不怎么讨人喜欢。穆子煦等人都莫名其妙,瞪着眼睛问他道:“不想跟我们说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云师姐她果真遭遇了什么不测?”
陆崇说道:“你们的云师姐好得很,京城的事情也已经完结了。你们这就跟着我回越水去,帮助师父他老人家光复河山!”
“京城的事情这样就完了?”穆子煦他们看着长安门下的文武百官,难以置信道:“可是,孙全依旧平安无事啊。”
“但是崔靖死了。”陆崇面无表情地说道,“江东的朝堂上面没有与咱们合作的政治集团,光凭着咱们这些人太过人微言轻,再怎么折腾也仅仅是局限于社会底层的小打小闹而已,是很难有什么作为的。倒不如,你们都跟着我一起去岭南,跟着师父他老人家效力,如何?”
“去岭南?”穆子煦直摇头道,“不行,不行。师父他老人家交待给我们的任务是在京城相机行事,把金城搅一个地覆天翻。如今师命还没有完成,我们有何脸面去岭南见师父他老人家呢?”
狼谭等人也附和着:“是啊,是啊。你虽然自称是师父派来的,但咱们素未平生,我们对你既不知根也不知底,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没有师父的明令,我们是不去岭南的,要死就死在这里!”
陆崇只得耐着性子开导他们道:“现在,崔靖倒孙的事情已经败露,下一步朝廷一定要追查参与此事的人,你们在京城凶多吉少,不如就此一走了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