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真不给面子……唉,不跟你说话了,我进城去了。”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从天边吹来的风撩起她的长发,女孩子绵软的发梢在王知古的鼻尖上擦过,那带着点世俗脂粉气息的却又为少女所独有的清香在不经意间就刺激了王知古木讷的大脑,令他死气沉沉的心窍豁然开朗起来。这小子真是情急无畏,色胆包天。这一刻,他竟然置圣贤的教诲于不顾,张开双臂就把楚云紧紧揽进怀中,笨嘴拙舌地说道:“我只愿这会子立刻我死了,把心迸出来你们瞧见了,然后连皮带骨一概都化成一股灰,--灰还有形迹,不如再化一股烟,--烟还可凝聚,人还看见,须得一阵大乱风吹的四面八方都登时散了,这才好!”一面说,一面又滚下泪来。
婉儿从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忽然瞧见王知古竟然干出这般出格的事情来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去,说道:“大哥,你这……这是在做什么?快点松手啊……”
好在王知古不多时就恢复了理智,也觉得这么做法实在是丢脸的。他猛然松开了胳臂,踉踉跄跄地后退着,慌里慌张地说道:“啊,妙音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你……你听我给你解释……”
楚云好不容易从他的怀抱里面挣脱出来,捂着滚烫的脸蛋,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啊……”
王知古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楚云与婉儿已经上了马车,进入龙骧门了。王知古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城内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面,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这一别即成永诀,当下就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啸道:“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他现在触景生情,倒是可以出口成章了,可惜小丫头正在跟婉儿探讨自己的人生大事,根本没听见。
“吓死我了!”楚云坐在车子里,依旧心有余悸地说道:“哎呦,我真是没想到王公子也有这么……这么热情奔放的时候,当时我完全被吓傻了。”
婉儿其实也被王知古唬得不轻,但她跟王知古的关系要比楚云亲近,这个时候自然要极力替自己的这位大哥说好话的。于是,婉儿拉起她的手,笑道:“我大哥就是一个性情中人,说话做事是有些傻傻的。但心眼倒实,听见你要冒险就那样起来。”
楚云不答。婉儿停了半晌,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这里就算好人家,别的都容易,最难得的是你与大哥交往这么些年,脾气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
楚云不快道:“公主殿下您现在的言谈一点也没有皇家气派。倒像那些个媒婆了。”
婉儿笑道:“我倒是一片真心为姑娘。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夫人她也是替你愁了这几年了,无父母无兄弟,谁是知疼着热的人呢?我倒觉得大哥他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