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均是想比着江北马步军衙门有样学样,也想靠着招安蒙混过关?真是东施效颦,丑人作怪!”说着,他就把奏折丢给了对面的荣禄:“荣大人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荣禄说道:“这些岭南的新军军纪极差,素日里多有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恶行,与土匪无异,在当地的口碑风评是极差的。越水六郡官民人等对此无不是怨声载道。我看也不要对这堆烂泥再搞什么收编了,干脆给他们点银子,一齐就地遣散得了。”
“什么,什么,就地遣散?”朱四维瞪着眼珠子,凑过来说道:“荣大人啊,你这才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到现在朝廷还拖欠着梁平他们快一年的军饷没给呢。要遣散?哪里找银子去充这十万人的遣散费?”
荣禄不快道:“哎呀,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户部不是还有一千万两的压库银在吗?你先取出来支应一时,这不就得了?”
荣禄不提压库银还好,一提这压库银的事情老头儿就直来气儿,说道:“压库银,压库银!你们就放过那点可怜的压库银吧。一千万两的压库银早就被你们手下的那群屌兵们坐吃山空了!”
荣禄皱眉道:“哎,你这老儿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吃枪药了你!”
“我就这么说话了。哎,我他妈还就这么说话了!有本事的你就来打我啊?”朱四维气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孙全和荣禄,嚷嚷起来:“我实话告诉你啊,现在的户部是一钱银子都出不起了。你们啊,要是谁有本事从内帑抠出银子来,我这个户部尚书可以让给他来做。哎,小老儿我在这里给他作揖了!再不然……那就大家凑份子拿钱!”
“哎,对对对,朱大人这个提议好啊!”刘茂相也离了座位,背着手踱到荣禄他们跟前,摇头晃脑地说道:“正所谓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咱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自然是分内之事。我说孙大人、荣大人,二位夫人手下的买卖都这么多,现在国家拿不出钱来,能不能叫两位夫人捐点家私出来呢?”
荣禄把奏折摔给孙全说道:“哎哟,我他妈的是干不过你们,都得了吧!孙大人打量怎么个办法呢?”
孙全又把梁平得奏折看了一遍,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等做臣子自然不敢专断,还是咱们一起进宫请旨吧!”
荣禄笑道:“也罢,谁让万岁如今是圣明烛照,独断乾纲呢?”
就在御花园的南书房里面,赵德把梁平的奏本读过。他坐在九龙案之后,盯着站在面前的孙全和荣禄,问道:“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孙全答道:“启奏陛下,臣等以为此部兵马屯驻越水时,保境不足,扰民有余,越水官民对其无不怨恨。今日,梁平上表自请罢除卫所,收编军马。臣等商议可遣使携带诏书赏赉赴越,将此部兵马就地遣散,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