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养兵如养狗,要时常拉出去溜溜,活动活动筋骨才好。若总是圈起来养,都养成了肥猪,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咱们的禁军承平日久,也确实应该拉出去遛一遛啦。而且讨逆平叛也正好可以向四夷宣示我大宋的国威嘛。”
“遵旨……”孙全、荣禄趴在那里磕了一个头,从南书房中退了出来,一齐往政事堂走。
孙全说道:“就地遣散梁平的十万新军,任其自生自灭?这不是在逼着他们啸聚山林,为祸作乱吗?荣大人啊,我看此诏书一下,岭南必反呐!倘若梁平的十万军马造反,江州兵马指挥使曾广恩兵微将寡,部队里又全都是一群只会提笼架鸟的兵痞营混,肯定不是梁平对手。到时候,少不了老弟的禁军南下平叛!”
荣禄不无忧虑道:“圣上素日里都是以仁孝治天下的,宽刑少杀,惜老怜贫。不知道今日怎么会对梁平等人态度如此强硬冷酷呢?看来,老王爷的言行确实是做的过分了,令陛下大失所望啦。”
孙全道:“哎,不管陛下是如何想的,咱们都要做好防备梁平造反作乱的准备才行。”
荣禄也点头道:“孙大人所言甚是,三征越水看来是躲不过的了。可是,这大军南下所需的粮饷……这事儿还是得找朱大人他们要银子呐。”
“粮饷……”孙全听罢摇头半晌,为难道:“问那老货去要银子?还不是要咱们一起凑份子拿钱呢?”
荣禄也是无法可想,说道:“粮饷的事情嘛,我等以后再议。如今还是先把诏书拟就,发到越州去,看一看梁平他们的反应再说吧。”
孙全道:“那也必须未雨绸缪才行。现在,咱们就得着手筹集辎重粮饷,岭南的地志图籍这些东西都得准备妥当,还有越水新军的兵志……”
“嗯嗯嗯……”荣禄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哎,既然孙大人您对三征岭南如此上心。我看不若就由您挂帅,统筹此次征讨事宜,如何?”
孙全顿时尴尬起来,连忙笑道:“这个……荣大人真是玩笑了。您的那些精兵勇将,我哪里能调遣得动?这事儿啊,还非得是老弟挂帅才行啊。”
荣禄不快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这就回去准备了,恕不远送!”说着只把双手一拱,拂袖而去。
果不其然,诏书传至越水以后,新军上下顿时群情激愤起来。梁平急招南邑守将武泰、靖难守将杨樾来越州商讨此事。
当初,赵钦倡导维新变法,对于军事指挥上采取放权态度,在新军中间推行将兵法,选派有能力的武官为正、副将,专领一军以使兵知其将,将练其兵,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如此一来,却使得这部新军渐渐成为梁平等人掌握的私人武装。
宋朝在越水的新军分为三部分:新军编练使梁平驻扎越州,统领越水十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