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道:“嗯,真要是纵容了他。即便能够平定叛乱,保全江州。这江州也怕是不为国家所有了。”
高季左说道:“朝廷在明面儿上虽然不能与王知节撕破脸,但是暗地里却可以敲打他一下。现在,王知节失了麂麋山,他现在管辖的江州西面地区绝无为数万大军提供军需的可能。他必须要依靠江州市舶司的银钱还有江东转运的粮米才能保障军需供给。朝廷可差一得力人手负责管理其军需供应,并以此为掣肘,以免他依仗手中兵权而胡作非为。”
“这……这可是我大宋的龙兴之地啊,如今却被闹得这么乌烟瘴气!”朱四维和刘茂相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毫无办法,只有连连摇头叹气的份儿了。
孙全不动声色地说道:“如今湖南战事紧急,江南大营也绝无多余兵力调往江州去应付事态。所以……江州还是需要以现有力量维持一段时日的。王知节……眼下这段时日是绝对不能动的。不过,高先生所言的制其钱谷之策,确是可行。”
江南大营近来在湖南战场大败亏输,在樊口一下子丢了五万人马,让越军在三湘大地上纵横驰骋,毫无阻拦。一时之间兵部、枢密院成了朝野人士的出气筒,作为三军将首的荣禄自然站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朝野的舆论、战场的局势都令他压力山大。他此刻听孙全又说起湖南的战事,脸上立刻就笼上一层愁容,说道:“唉,国家局势艰危至此。我身为臣子,却不能为陛下分忧,实在是惭愧之至啊。”
孙全宽慰他道:“哎,荣大人您也不必为此太过自责,此事责任也不是都在中央。这都是因为贼军攻克彭黎以后,全国上下都失去了冷静,一片喊打喊杀声,使得毛伯温没有按照枢密院之前制定的计划,溯江而上往岳阳收缩兵力。反而在匆忙之间率领大军擅自南下樊口与敌展开决战。尤其错误的是,到了樊口以后不与贼军交战,反而屯兵于包原隰险阻之地,犯了兵家之大忌,给了常化之以可乘之机!”
荣禄叹息道:“咱们只是向毛伯温他们做了会战部署,却没有替他们分担外面的压力。可是,谁又能预料到常化之的军队来得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猛烈?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咱们现在就是既不知彼,也不知己,哪里有不败的道理呢?”
朱四维把目光移到了低头吃茶的高季左身上,说道:“哎,高老弟不是曾在越水梁平军中待过一段时间吗?梁平实力如何,老弟是最清楚的,敢问老弟对现在平叛的局势有什么看法见解吗?”
高季左放下茶碗,抹着嘴巴笑道:“哎哟,我一个白衣秀士,哪里能有什么高深远见呢?”
“哎呀呀,我的高老弟哟!你虽说是一个书生,却有将首之才呀。”刘茂相离开座位,冲着他一揖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