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姓管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多谢。”
唐罗很有礼貌地拱了拱手,坐上忠烈侯府的马车。
见唐罗如此,叶管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昨天那一战对他来说是耻辱。
踏入山河境多年,却不敌这位初入山河境年轻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活了三十多年。
唐罗自坐上马车后便闭目养神,叶姓管事却是有些坐不住,出声道:“侯爷说,钟府蒙受之耻,会自己找回来,不会让其他人插手。”
听了叶姓管事的话,唐罗睁开眼睛。
叶姓管事冷冷地看着唐罗:“我不知侯爷为何如此看重你,换做是我,哼……”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作为忠烈侯府的管事,自然是要以侯爷的意志为主,不得有任何逾越。
因此,他即便再怎么痛恨唐罗,也不得违背侯爷的意志。
唐罗嘴角微微扬起。
别人不能理解,但唐罗很清楚,这是忠烈侯对自己昨夜手下留情的回应。
你没对我侯府的人下死手,我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但你打伤我侯府的管事和护卫,便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有点意思。”
难怪昨天没人找他的麻烦,忠烈侯的这番言论,便是将他擅闯忠烈侯府的事归于私人恩怨。
换句话说,梁国国主和梁都的其他势力,不得干预其中。
唐罗再次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如果你是准备让钟离秋在我这边找回场子的话,那……正合我意。”
侯府马车的脚程不慢,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忠烈侯府门前。
走下马车,当门前民众看到唐罗从钟府的马车走下来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什么情况?
昨天这位白衣男子还跟叶管事打生打死的,怎么今天两人从同一辆马车上走下来?
正当许多人一头雾水时,唐罗却是在忠烈侯府中仆从的引领下,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钟府。
这下子,更是震掉了大批人的下巴。
这是在唱什么戏码?
请君入瓮?还是鸿门宴?
“我这就带你去见侯爷。”
叶姓管事招呼了一声,随后示意唐罗跟在身后。
此时书房门大开,叶姓管事示意他进去后便转身离去。
唐罗也没有迟疑,抬步踏入书房。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梁国的侯爷。凭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屑于用这种阴谋去算计小辈的。
不过凡事无绝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从踏入钟府,唐罗便仔细观察钟府内的布置,做好了应对任何变故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