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母狼一般。她的美貌顷刻间消散,反而显得如此凄厉,仿佛成了她自己口中的妖魔。
李书秀心中剧痛,横下心来,将脸上妆容抹去,露出清秀雅致的脸庞,她抬头说道:“我确实是女人,但我没有陷害拉普他们,我之所以穿上男装,便是为了跟他们同去,一路保护他们,但我们遇上了天大的灾难,我实在无能为力。若非如此,我不会流泪,更不会暴露伪装。”
不少哈萨克人刹那间露出敌忾的表情,由于愤nù
,他们心中的悲伤登时缓解,他们纷纷围了上来,指着李书秀大声责骂,李书秀拦住气冲冲的苍鹰,默然忍受着众人的痛斥。
贾尼贝挥了挥手,众人声音渐息,他说:“李姑娘救过你一次,安曼,她没有坏心思,你应当感恩,而不应该猜疑责骂她。”
安曼抹去眼泪,怒道:“她是异教徒,异教徒中没有真zhèng
良善之人。”
贾尼贝在村民中威名肃著,余人见他出面袒护,声嚣消退,但依旧围着李书秀不放。贾尼贝又大声劝了几句,众人被他说服,逗留片刻,便就此散去了。
贾尼贝对两人说:“我们要为这些死去的勇士举行葬礼,他们的尸首虽然失落,但他们的灵魂定然会回来。我们将在今夜替他们举行仪式,你若真的心中无愧,悼念他们的死亡,便留下来一起参加吧。”
说罢,他不再理睬李书秀,也不问众人死因,更不问苍鹰身份,扶住安曼,朝村庄方向走去。安曼不时朝李书秀回望,眼中满是怨毒,贝齿咬唇,几乎见血。
李书秀等众人散去,再也忍耐不住,忽然冲入苍鹰怀中,埋头痛哭,泪水染湿了苍鹰的衣物,顷刻之间,她心中的委屈悲痛仿佛决堤,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苍鹰神情局促,东张西望,只感心惊胆战,仿佛即将砍头前的死囚一般。他对这等哭哭啼啼的情形畏惧万分,此刻李书秀现出柔弱之态,他登觉大祸临头,如丧考妣,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他愈发感到不自在,慌不择言的劝道:“阿秀,那安曼不知好歹,当真欠揍。我偷偷摸摸跑到她营帐之中,把她头发剃光,给你解气。”
李书秀觉得有些滑稽,悲戚稍缓,摇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也是可怜之人,对拉普一往情深,我绝不怪她。”
苍鹰又道:“我瞧安曼的表情,只怕她恨你入骨,这女人性子执拗,容易一条道走到黑,等会儿要么自寻短见,要么谋害于你。不如我点了她的穴道,把她丢尽茅坑,让你太太平平的过了今晚?”
李书秀用力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嗔道:“你这人总是惹祸,不许再出这等恶毒的点子啦!安曼性子温柔,乃是族中最好的女人,怎么会如此无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