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笑得满面通红,酒席间笑语不断,哄闹不休。
轻衫笑了一会儿,目光扫过众人,只见周行天脸上带着恭敬笑容,但眼神却毫无暖意。她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心想:“师父功夫这般高,几可说得上是天下无dí
,可他为何总是不快活呢?可见这功夫越高,未必越是高兴。”
她转过头来,恰巧又瞧见苍鹰,此时在火光之下,映得这孩子脸颊血红,瞧来也颇为俊秀,虽比不上迫雨那般面如冠玉,但也惹人怜爱。
这孩子的眼神飘忽,可见他神智迷糊,心不在焉,与这酒席的气氛格格不入,自然也谈不上开心了。
轻衫想:“这孩子功夫低微,却也和师父一般心事重重,唉,功夫高了麻烦,低了也挺麻烦,可见人生在世,总是苦多乐少,愁怨不断呢。”
她这般想着,不禁触动自己的愁思,垂下脑袋,偷偷望了常海一眼,眼眶登时红了
喝酒喝到深夜,周行天起身告辞,众弟子也随着他走出了置使府,李庭芝送了一路,终于与众人依依不舍的分别。
周行天领着众人,沿着昏暗街道,上桥穿巷,不多时来到一座大木屋前,他打开房门,开启一处开关,引着众弟子进入密室之中。迫雨见这木屋也极为神mì
,诡异之处,不在先前文圣庙之下。
这密室中也放着一座夜魔神的雕像,四周墙壁贴满了纸张,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借着火光,迫雨凑近墙壁,只见纸上写的都是些“手少阳,手阳明,手阙阴,天池,凤眼”之类的字眼,他曾经听父亲说起过这经络学说,知dào
这都是些穴位名称,小脑袋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几分。
他想:“这是咱们逍遥宫练功的地方。”
周行天歉然道:“我闲暇不多,几天后又要离去,不能考校诸位弟子功夫进境,也不能替你们解惑答疑,当真对不住,对不住。”
众弟子见师父如此谦和,虽早已习惯,但心中依旧惶恐,纷纷喊道:“师父不必顾虑,你如有要紧事,自管去忙,咱们能照顾好自己。”
常海道:“师父,今天见了你与那欧阳重的比试,弟子才知dào
自己功夫浅薄,实在无用,丢了师父的脸。从今往后,我定要严加督促诸位师弟师妹,勤勉用功,不堕师父威名。”
周行天叹道:“不是你们功夫不到家,而是那欧阳老头实在厉害,刚才师父胜得有些惊险,若是稍有差池,只怕现在就换成你们师父躺在地上啦。”
铁盐笑道:“师父真是谦虚过头了,那老头被你三招内打得连骨头都不剩下,根本不是师父得对手。”
周行天苦笑几声,见迫雨双眼放光,满脸热切之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