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逃亡,瞧过旁人航海,虽然不会。此刻稍稍一试,竟毫不陌生。也该与育闲对此也颇熟悉,三人这般摆开架势,忙忙碌碌,那大船安安稳稳,悠哉悠哉,白帆如云,离岛而去。
归燕然与莫忧站在船尾,遥望着辽阔无边的岛屿,回思往事。既感惆怅,又觉舒畅,不多时,莫忧身子摇晃,靠在归燕然肩上,归燕然啊呀一声,忙道:“莫忧公子,你老毛病又犯了?”
莫忧点了点头,身躯柔软。棉弱无力,说道:“我这身子,一到海上,时不时便会发病。还得回舱休息一会儿,方能好转。”
苍鹰说道:“大哥,三弟,莫忧。你们三人站在甲板上好生碍眼,还不快给我回舱去?”
张君宝道:“如此有劳二弟了。”归燕然扶着莫忧,随张君宝走入船舱之内。来到花厅,装饰精致:红桌椅摆放错落,花屏风环绕成墙,灯笼火摇摇晃晃,盆草花翠绿亮堂。归燕然说道:“我扶你回客房独自歇会儿吧。”
莫忧摇头道:“我不想去狭小之地,就在此处,也无大碍。”
张君宝静坐在椅子上,凝视莫忧,双目镇定自若,但难掩其中威势,莫忧不敢与张君宝对视,闭上眼,躺在一张长椅上,斜靠着邻座归燕然,归燕然懵懵懂懂,也任由莫忧依偎。
张君宝忽然问道:“莫忧公子,左右无事,可否向咱们兄弟说说你的经lì?”
莫忧身子一颤,睁开眼道:“我的经lì?你是说这岛上之事么?”
张君宝摇头道:“贫道绝非刁难公子,但自从登岛之后,岛上诸般奇事,兀自令贫道难以索解。千年之前,你如何获得这灵花仙丹?千年之后,你又为何故地重游?这千年之中,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师尊又是如何被灵花洗脑迷魂?你身上谜团万千,疑点重重,如不说清,贫道难以心安。”
莫忧天生对觉远惊惧万分,此刻望着张君宝,恐惧之情,不曾稍减。目光转向归燕然,见归燕然瞪大眼睛,神情期盼,似也在等他说故事,莫忧心中一颤,问道:“燕然兄,你你也想知dào
么?”
归燕然道:“莫忧公子,如果你觉得难以启齿,那便不用说啦。”话虽这么说,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当真如丧家犬一般郁郁不欢。
莫忧乃灵花妖仙之体,容貌极美,非男非女,但他转身之前本是男性,故而一直以男子自居,此刻对归燕然极为感激,不知不觉生出知己之情,见他如此,如何能拒却?抿着嘴唇,片刻之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将其中前因后果,全数说出来吧。只不过时光冗长,如云烟过眼,我未必记得那般清楚,况且其中多涉及神鬼仙妖之说,听在耳中,细细体会,未免荒诞不羁,还望两位莫要耻笑。”
张君宝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归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