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上站着一位白衣人,容貌颇为清秀,但双目死气沉沉,望着海面,嘴角抽搐,似有抽筋隐患一般。
张君宝见到此人面容,心下大震,不禁朝莫忧望去,而莫忧果然吓破了胆,蜷缩在归燕然怀中,只露出一只眼,盯着那人,身子抖动不停。
苍鹰手握剑柄,心头忽喜忽忧,左右为难,既想此刻上前将此人杀了,又怕因而引起知觉,惹来山海门强敌围攻。
那人大声道:“这位道长,当真好俊功夫!我这太乙天煞掌自来兴风作浪,排山倒海,推波助澜,捉鲸屠龙,无往而不利,在海上尤为厉害。阁下所创的是什么功夫?竟能将我掌力挡住?我本想将这一船人全数杀了,仅留下道长一人与我比试,此刻看来,是在下太过狂妄了。”
张君宝问道:“此乃真武通天掌,乃贫道自创的粗浅功夫,班门弄斧,委实贻笑大方。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要为难贫道与这些朋友?”
那人笑道:“通天掌对上天煞掌,果然不错,正应当自报家门,以报这对掌之德。在下名叫太乙,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乃是山海门中之人,特来引你入道,赐你长生不死,化你蒙尘之心。”
张君宝蓦然心中一阵火热,又感害pà
,又极期盼,忽然间,他身子微微发抖,但立时又宁定如常,他说道:“太乙先生,在下曾听朋友说起过你的事。”
太乙微微一震,奇道:“怪哉,怪哉,世上知dào
在下之人少之又少,凡是遇上我的高手,大多被我剖开脑袋,取走了脑子,又是什么人如此命大?”他朝船上扫视一眼,登时了然,哈哈笑道:“顽石,顽石,你果然终成正果,重回人间,想不到咱们在此相遇了。往昔之事,历历在目,宛若昨日,又如朝露。”
莫忧鼓足勇气,向他行礼道:“太乙先生的恩情,莫忧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太乙喃喃道:“恩情?恩情?你口是心非,顽劣依旧,真该挖出你的脑子,再让你受受苦难。”
张君宝接着说道:“只是贫道尘缘未了,尚有不少要事需得准bèi
周全,阁下若有要事,可否宽限数月?”
太乙深吸一口气,说道:“当断不断,其心自乱。道长如此武功,还有何时放心不下?”
张君宝道:“便要斩断俗世,心无旁骛,方能与太乙先生放手一搏。”
太乙眉头紧皱,白波微动,那木筏又靠近了些,归燕然、莫忧、也该与育闲霎时大骇,脸色铁青,如见阎王拿人一般。太乙道:“道长,须知此事由不得你。”
张君宝尚未答话,苍鹰忽然暴喝道:“你这疯子,啰里啰嗦,纠缠不清,快些收起你那妖术邪法,给我滚得远远的吧!我大哥说话算话,稍稍宽限几天,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