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眨眨眼,说道:“如你这般年轻女子,体内阴气太盛,故而尤其怕冷。”
雪冰寒瞪着他道:“好有道理呢,但这位大侠,一瞧就是热心肠的体贴人儿,又只怕是童男之身,不畏寒暑。不知大侠见小女这般受苦,为何不施以援手?借一件袍子穿穿?”
苍鹰忙道:“这件袍子好生珍贵,乃是昔日我一位红颜知己特意织给我的定情信物,无论是谁,一概不外借!”
雪冰寒以为他信口胡诌,嘻嘻笑道:“红颜知己,都是前尘旧事,唯有眼前之人,才是第一要紧的心头肉。这其中轻重主次,大哥怎地分不清楚?”
苍鹰“啊呀”一声,突然深情款款,嗲声嗲气的说道:“寒儿说的极是!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你若是寒冷,冻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怎能不心疼怜爱?快来快来,将我这袍子穿了去,再将我这暖和发烫的童男子抱在怀里,保管你一时三刻,骨头都暖的酥了。”他一五大三粗的土匪模样,突然娇滴滴的说话,用词肉麻恶心,茶馆众人当即一身恶寒,喷嚏连连。
雪冰寒笑得前仰后合,拍桌子嚷道:“大哥,我当真服了你了。这般言语,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脸皮之厚,比我雪冰寒来,只怕更胜一筹。”
苍鹰敛容微笑,望向屋外,只见一魁梧汉子冒着风雪走入茶馆,他目光朝苍鹰、雪冰寒身上扫过,走上前来,低声道:“两位可是江龙帮的英雄?”
苍鹰说道:“不敢,这位英雄是”
那汉子道:“在下乃江龙帮岳阳堂陈登楼,奉堂主之命,前来替江浔八友中的两位朋友接风。”
苍鹰与雪冰寒急忙站起回礼,三人客套几句,陈登楼道:“久仰‘鹦鹉剑’鹏远大侠,‘寒冰剑’雪冰寒道长武艺高强,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本在这儿安排了酒席,但眼下形势有些急迫,咱们还是莫要耽搁了时辰,早些赶去为妙。”
苍鹰笑道:“理应如此,陈大哥请了。”陈登楼颇为着急,也不答话,领着两人走出酒馆,沿街快步前行。
苍鹰、雪冰寒两人此次不远千里而来,乃是应李麟洪之邀,前来替一场比武做个见证。至于比武双方是何人?两人也毫无头绪,为何偏偏要九江堂派人前来?更是莫名其妙。
雪冰寒曾推测道:“说不定是莫忧想要见见你,所以提出这么一桩事来。唉,我雪冰寒着实倒霉,你俩私会,与我何干?为何偏偏要我跟着?”
苍鹰顿时浑身冒汗,心知八成如此,但依旧笑道:“帮主让李堂主派好手前来,可没指定是我鹏远,道长切勿胡思乱想。”
雪冰寒嘴上虽不情愿,但依旧紧紧跟着苍鹰来到岳阳。
三人顶着大雪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坐松树林中,到处依旧雪絮纷飞,世间唯有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