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去找莫忧,说要与她详谈江龙堂招募高手之事,若她推诿,便要我将她擒住,可我我并未前去。”
苍鹰嗤笑一声,说道:“咱们皇上可真是忙碌,又要照顾我弟妹的孩儿,又要趁夜与******商议公事,他再如此折腾下去,迟早被掏空身子,一蹶不振。”
章斧山身子一颤,李若兰以为他已然动怒,想要动手,却见章斧山慢吞吞坐在地上,身法迟缓,似乎甚是疲倦。李若兰心道:“这位章老伯武功极高,怎会如此?他可是受伤了么?”
章斧山道:“教主夫人,属下当年得知归教主之事,当真心如死灰,我自十八岁之后,便不曾再落泪哭泣,但那一天我狂饮烈酒,纵情大哭,真不明白为何上苍要收走咱们这位仁厚豪侠的好教主。”
李若兰闻言一悲,低声啜泣道:“燕然他燕然他是被玄秦害死的,但二哥已替燕然报了仇,章老伯如此伤怀,我感激至深,无以为报。”
章斧山点头道:“我多年来身在异地,未能守在教主身边,护他周全,教主一死,我罪孽深重,本当追随他而去。可可想起咱们这位心怀大志的皇上,却又不能就此了却残生。教主夫人,你不怪我,我已然谢天谢地了,万配不上感激二字。”
苍鹰见他欲言又止,叹道:“章老哥,咱们江湖好汉,何必遮遮掩掩?你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咱们绝不向旁人吐露。”
章斧山捏紧拳头,说道:“这些年来,我替皇上挡下许多刺客,替他刺杀强敌,排除异己,手上沾满鲜血,嘿嘿,早已罪行累累。如今如今他还要我替他做这等无耻勾当。我章斧山真不知为何还要替他卖命。”
苍鹰叹道:“章老哥若有怨言,为何不向皇上直言相劝?即便惹恼了他,大不了一走了之,他也奈何不了你。”
章斧山垂首道:“可我偏偏不能不能如此我在云南找了个姑娘,她她待我很好,不嫌我衰老丑陋,为我生了个孩儿,我不能舍她而去。”
苍鹰本该为他欢喜,但此时却倍感不安,说道:“章老哥,你一是舍不得妻儿,二是舍不得小皇帝,你仍盼他能率领群雄,重振大宋声威,是么?”
章斧山愣了半晌,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道:“他确有过人之能,福泽甚是深厚,在短短三年之内,调兵遣将与鞑子交战,屡战屡胜,夺了云南全境。对待功臣,他赏赐极厚,全不吝惜赞赏,令人心怀感激。对待与他为敌之人,他手段强硬,往往斩草除根。我听说听说昔日那成吉思汗也是如此,只怕也唯有这样的人,方能战胜凶猛蛮横的鞑子,复兴我中华。”
苍鹰望着章斧山,见他满脸痛苦,全然不复往日的豪迈潇洒,不禁扼腕痛惜,也不知该如何相劝,沉思片刻,说道:“事到如今,多说也是无异,待明早皇上酒醒,我便去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