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也就是他个人的本识灵觉再次从天地万物间隔离出来。
不过他的这次醒转,并非是没有任何原因,而是因为耳边的一阵偈语,让他再也保持不下那种奇异而无法形容的状态,让他恢复了六识神智。
“非法亦非心,无心亦无法。说是心法时,是法非心法。”
就在他刚一张开眼睛的瞬间,语音最后一个字刚好落入他的耳中,他缓缓张开双目,自然而然地朝前望去,不知dào
什么时候,就在他对面丈许开外,突然间多了一个破蒲团上,蒲团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全身黝黑的老年枯僧。身上一件破衣已将风化多时,仿佛历时久远,已经化为片片残缕,东挂一丝,西搭一片,穿在身上,几乎可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全身上下露出灰白泥土般的肌肤瘦骨,双手捏一大无畏印,斜搭在膝头,神态安稳,合目端坐,无形中露出一股恢弘雄混的庄严气象。
罗衍一见他手中的大无畏印诀,心中也是大喜过望,佛经有云,凡是三千大千世界,皆有诸佛驻世,普度众生,拯救万民于苦难之中。
而对玄门道家来说,也有仙人往来逍遥于各个混沌世界之中。
现在此间现出佛门大无畏印诀,而且又无声无息找上门来,无论道法神通,都远高与他来时所遇八人,而且口中所念的佛偈更是大有来头,乃是世尊如来灭度前所颂,不仅与他现在的心神境界暗合,而且更是向他传达一个信息,就是你的来历我已经尽知。
如此禅功佛法,罗衍尚是首次遇到,当下微微一笑,合十一礼道:“大师如何称呼?”
那老僧缓缓张开双目,露出一双混浊灰暗的眼睛,不温不火,慢条斯理地道:“贫僧大愚,见过使者!”
罗衍站起身来,潇洒自如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笑问道:“灭世使者?!在下正为这个名头烦恼,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大愚抬起头来,笑道:“你问我,那我问谁去?你来时已明白,怎又糊涂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宛如洪钟,一下将罗衍震退三步,一脚正站在悬崖边上。
罗衍被这老僧一喝,种种疑问,以电光石火的速度闪过他澄明空澈的脑海,双眼只见一块碎石,被他脚尖带下悬崖,在空中数十百个翻腾,最后“冬”地一声掉落在滚滚的江心之中,呼啸而过的波涛声依然掩盖不了这声细微清幽的落水声。
罗衍刹那之间明白过来,这位老僧虽然现身相见,但对他此行,却没有丝毫帮zhù
,而原因不问就知,这老僧虽然佛法精深,法力高强,但应该本是遁世之人,既无人识得他的来历,而且也不会出手管两界中间的闲事,他此行前来,最多只是能将这里的情形尽数相告而已。至于其他的一切烦恼,还是由他打理。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