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住足二十七个月。可裴少卿结束丁忧才五个月,他的儿子就出生了,他的儿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这在当时可不是小事,孝道是百德之首,一个人若是对生身父母都不能尽孝,你还能指望他忠君报国、爱民如子么?
裴真垂头丧气,脸色煞白。
他当年何尝不知这个小儿是个祸害,可他此前只生了几个女儿,并无一个儿子,当时小妾有孕,不忍用药打去,只盼生个儿子。苍天有眼,裴家香火果然不绝,不料丁忧期间与妻妾同房的报应却应在了今日。
太常寺少卿与一州刺史同级,若非贪图那一州刺史的实权,他又何必求到梁王门下,钻营这个门路。谁知道,他的前程,偏偏就栽在他的贪心上面,时至今日,欲待后悔,却也无药可吃了。
刑部侍郎王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只想:“老裴算是完啦!杨帆那条滑不溜丢的小泥鳅,这回也在劫难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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