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歉意,仔细一瞧,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精力也不如何充沛,话语之中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那么几分无力。
岳不群被吓了一跳,这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何家大爷么?莫不是别人假装的?仔细瞧了瞧。没有瞧见有带了人皮面具的接缝,满腹疑惑正想要问点什么,这时候周不疑打点妥当走出了房间。
周不疑一边将何成梁引进屋中,一边让岳不群冲泡从关中带来的紫阳毛尖。他实在是喝厌了油粥一般的团茶,特意找人制了这炒青散茶。就算是不少师弟说自己喝这等茶水有失身份也顾不得,他不饿。他要喝的是茶,不是喝粥。
“周掌门平日竟然过得如此清苦,实在是让何某汗颜。”见着地位崇高的华山掌门竟然用的是炒青的茶叶,何成梁不仅为自己饮茶时对团茶作料的挑拣感到汗颜。想起自己有求于人,何成梁道:“何某这边还有不少太宗皇帝当年赐给家父的大小龙团茶饼,要是周掌门不嫌弃,到时候带几块回去?”
岳不群正要说个什么,却见周不疑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只能缄口不言。
“那就多谢何堡主了。”周不疑端起茶盏道了声谢,“不知何堡主深夜前来有何要事?若不是何老太爷的丧事有什么需yào
我华山派出力的?还是魔教又有个什么动作?”
何成梁摇了摇头,说道:“家父丧葬之事,何某已然打点妥帖,魔教大军集结太原,一两日也是来不了的。只是何某家中有一位子弟,是在下那可怜的三弟留下来的惟一骨血,叫做何志明,从小就喜好枪棒拳脚。可惜未遇名师,成就有限,今天听见华山派各位英雄好汉到了,在何某那里哭求不止,非要让何某给周掌门说说,看能不能拜入华山门下。这不?何某就到这儿来了。若是周掌门愿意,还希望周掌门去看看那孩子的根骨,看能不能算得上练武的苗子。要真能有幸拜入华山门下,那真是我何家无上的荣耀。”
周不疑听着,手上的茶盏忽的一颤,差些没有掉在地上,亏得他手稳,手上真气一转,茶盏稳稳地握在了手中。在将茶盏中的茶水往嘴中倾倒的同时,周不疑心中暗暗打量,“何成梁这是什么意思?脱晋入陕?没这道理,按规矩我华山派也不能染指何家堡,这他们也应当知dào。莫不是五岳并派的事情被他们打探到了?更不会,这事情也就是我心里的一个念头,也没有布告天下,应当没有外人能知dào
,要是泄露了消息,其他四派早就该上山兴师问罪了。究竟何成梁是怎么一个意思?”
见着周不疑静默不语,何成梁以为是自己诚意不足,又加了一句:“听闻进来华山派用度紧张,我何家在长安县的那一家铺面,愿意充作拜师之资。就请周掌门移玉趾去看个一二,若当真不成,何某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