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看去,考虑到朱闲的性格,大概能猜到,这大船上视野广阔,一眼望去不管出什么乐子都能瞧见,合着搁远处看戏呢!
事实上,朱闲确实坐在大船的甲板上,躺在靠椅上,享受着呢,他举办这比赛也是为了看乐子。
每年都有钓友钓上来小鱼苗小虾米,瞅着那青紫尴尬的脸,可乐了。
这边岸上,陆言几人闲聊着,不谈黄河水患,气氛还算愉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正午,钓鱼大赛正式开始。
“陆小友,还望一展直钩垂钓的风采!”
“柳老,承让了!”
二人互道一声,随后坐下,和其他钓客一样,鱼钩入水,开始等待鱼儿上钩。
柳云是亲眼见着陆言抛钩,发现真是直钩,不禁目瞪口呆,不过也没惊讶出声。
毕竟,钓鱼这项活动,最忌讳出言打扰,使垂钓者分心,或者惊跑游鱼
这边河岸上一群钓友沉心静气,静等上钩。
那边运河大船的甲板上,朱王爷躺着,翻看着这次钓鱼大赛的名单。
“柳家老爷子又来了?啧,怎么年年来啊,把我这当钱庄了?每年钓鱼大赛百两银子的奖赏,都叫他拿了!”
“这”
一旁的侍从陪着笑:“柳老爷子不一定是故意搁您这可劲薅,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钓鱼。再说了,柳大人官拜工部侍郎,不至于缺钱”
“得了吧!”
朱闲大手一摆:“他儿子当年去豫州治水,一路上自掏腰包救得人,工部二把手又怎样?钱?他有个屁!”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罢了,爱赚这钱赚去吧,到时候给他们说,这次奖赏,提高到千两!要是谁能赢了柳延山,奖万两!”
“是!”
侍从点头,余光瞥见河岸上,突然惊呼:“王爷您瞧,有人好像上了第一尾了!”
“谁呀?”
“小的看不清,好像是个老的。”
“废啊!”
朱闲推开侍从,催动一身文气凝聚于双眼,目之所及大幅提升。
“唉,又是柳延山,没意思!”
看见熟悉的老者笑着把鱼塞进篓子里,他顿时失了兴趣,往后一倒重新躺回椅子,这屁股还没焐热呢,又听侍从喊了。
“王爷,这第二尾也上了!”
“嗯?”
朱闲起了兴趣,往年都是第一尾上来之后隔上半柱香左右才上第二尾,这次怎么这么快?
这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熟人么!
“陆言,嘿,没想到真是这小子!”
他那会翻看名单,瞅着一个叫陆言的,本以为是同名同姓,谁知道还真是自己那位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