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折沟壑,沟中间长满了杂草和灌木,虽然形势极险,却没有崖壁陡峭,勉强可以攀爬。
悬崖非常高,胡骄心中焦急,麻织纱衣跟没穿一样,身体划了无数深深浅浅的伤口,偶尔找到一处较缓的石壁,才敢靠着沟壁休息一会儿。
他找到庄蝶语落崖的位置已经近中午,等到下到崖底,太阳已经偏西。
崖底山谷中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缓缓流过,举目望去,太阳照了一整天,河水凝结的雾气已经消散。
胡骄全身是伤,开了绽的绣花鞋踩在大大小小的石块上十分硌脚,不过现在他心里只想着找到庄蝶语,只觉得心里烧着一把火,已经顾不上其它。
根据大概距离,在河边找到两只石草环,河滩四周却没有庄蝶语的影子。
胡骄仔细搜巡河岸边的卵石,也没有发xiàn
血渍。
难道她被挂到树枝上?!
胡骄连忙抬起头,手搭凉棚,遮住耀眼的夕阳,顺着崖壁向上观看。
几株茂密的松枝间,一片蓝色的衣袂轻飘。
是她!
一定是她!
“小语,小语啊!”
胡骄大叫一声,高兴得全身颤抖。
山风渐烈,那片松枝间却没有半点回应。
胡骄四处望了望,不远处的崖壁上长了一片藤萝,跑过去用石块砸断几根编成一条粗绳。又将绳头拴上一块石头,在手里抡了几圈,扔到一棵低一些的松树桠间。
拉着藤绳,爬上那颗松树,胡骄站在那棵松树上,再向庄蝶语所在的松树掷石块。
攥着藤绳的手已被勒得血迹斑斑,掌指间刺痛无比,但望着那颗松树,胡骄却热血沸腾。
松枝间庄蝶语已经清晰可见,她稳稳的躺在枝叉之间,衣衫破裂无数,两条白晰的长腿满是划痕。
胡骄一手抓住那株松树,从松针中钻脑袋,脸庞正与庄蝶语相对。
她脸色彤红、双唇干裂,双目紧闭。
“小语!”
胡骄兴奋得声音颤抖,伸手在庄蝶语鼻底一试,呼吸尚存,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睛雾水朦朦:太好了,小语她还活着!
胡骄爬上松树,把庄蝶语系在藤绳上,庄蝶语额头滚烫,正发着高烧,已陷入昏迷。
胡骄拽着藤条,把庄蝶语缓缓放到地面,接着又把绳子这一头拴到松树上,自己顺着滑下来。
待到双脚落地,连忙解开藤绳,把庄蝶语抱到河边,先掬了两捧水给她喝,又把自己下衫扯下一条,当成毛巾给她洗脸。
“小语,小语!”胡骄把布条沾在清水叠好,放在庄蝶语的额头,试着叫了两声。
庄蝶语缓缓睁开眼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