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直走……大桑树下一口井,青石板路……”胡骄重复念了两遍,道谢回来。
“这后生看着挺面善,却连苍府都不认得。”那农夫看着胡骄背影离去,摇了摇头,扬起锄头锄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他、他不就是苍家那个拖油瓶——胡亦辰么?他不是……哎呀,祸事啦!”
农夫惨呼,一声扛起锄头向家飞奔。
“这就是苍府吗?好气派啊!”
一行人站在一座青砖碧瓦的院门前,庄蝶语抱着黑鸡,手抚石阶旁高大的石狮,感叹道。
胡骄上前几步,扣了扣椒图兽环。
吱哑,大门打开。
小厮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大叫一声:“哎哟我滴娘嘞!”立kè
又把门关上,咣当插上门栓,嗵嗵嗵疾步跑远。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张超群问了一句。
“那个……”胡骄笑了笑,“我落在山里这么多天,他们以为我死了吧。”说着,砰砰砰,用力敲了几下门,高声叫道:“快开门,本少爷回来啊!”
等了片刻,门内传来密集脚步声。
庄蝶语道:“好像来了好多人啊。”
“那是当然!”张超群深深呼吸了几口,“大少平安回家,肯定要不小的阵仗,山里面的东西都淡出鸟来了,这会终于能吃到大餐了。”
胡骄退了两步,望着朱漆大门。
“开门!”
随着一声低沉地命令,朱漆大门再次被推开,几十个身穿苍色劲装,手持刀棍的青壮家丁从门内涌出,把胡骄连同下面的罗昊、张超群和庄蝶语围个水泄不通。还有十几个没有跑出来的,在弄堂内分成两列,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疾步走出来,雪白长衫,衣角袖口锈着青色卷云边,束一条巴掌宽的青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流苏飘摆的密腊石,一抹短须、脸若刀削、眼窝深隐、双睛如剑。
“这是什么情况?”胡骄不知dào
面前的男子是谁,佯做惊奇地问。
“胡亦辰?”男子冷冷地看着胡骄,带着疑问的口气。
“?”胡骄抬头仰望,露出满脸惊愕的样子,心里却转得飞快,这阵仗跟仇人打上门似的,“胡亦辰”究竟干了什么?
胡骄还没想得明白,街道左右涌出无数手执铁锹、大镐的村民,“那小子就在那儿,堵住他,别让他跑了。”
“真的是他,祸事啊,要是天神发怒那还了得!”
吵吵嚷嚷地喊着,瞬间又在家丁外面围了一层,把胡骄四人团团包在里面。
“众位族亲!”中年男子看着满脸激奋的村民,高声道:“少安毋躁,等我先问问他不迟。”
“三爷,胡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