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忒是麻烦,我自个儿进去便可。”说罢拉了不明所以的云寒迈步而入。
及进厅中,上首浮云子正在研读丹书,见门口步入两人,抬首观,愣了片刻,一脸错愕的道:“凌云师弟……怎么是你来了?”
郎飞呵呵一笑道:“师兄一向可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特来探视探视。”浮云子苦笑,道:“师弟怕不是真个想念我这身老骨头,却是给我招了什么麻烦事哩。”
郎飞哈哈一笑,几步上前道:“师兄忒知人心了些,师弟碰到几分不平之事特来问询问询。”浮云子道:“师弟请说。”
郎飞道:“这各脉的库房申领资材,有无见面钱一说?”浮云子一愣道:“师弟,还有那个库房敢不予你的?”
郎飞又道:“这你莫管,你只言有无此规便可。”浮云子将丹书放下,道:“这普通弟子申领资材只要不过了月供的份额哪需什么见面钱,只是月供之时扣除便是了。”
郎飞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见面钱一说当属受贿行为哩,罪责几何?”浮云子道:“轻者免其职司,重者禁闭除名。”
郎飞思忖片刻道:“既是如此我便告那天符峰库房管事浪碧子。”浮云子奇道:“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如何恶了师弟?”
郎飞冷哼一声道:“其罪有三,一,私自克扣弟子月供。二,收受贿赂。三,忤逆犯上。”浮云子一听大惊,道:“若果真如此,三罪合一责罚不轻啊,师弟,此事却是属实?”
郎飞道:“将他拿来便知,速差人去便是。”浮云子见如此之好吩咐殿外执法弟子前去拿人,回身又招呼郎飞坐了。
云寒看着郎飞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郎飞笑笑将那令牌给他看了看,慌得那云寒赶忙就要见礼,被郎飞一把止了道:“休要多礼,若这多规矩,我便见罪了。”云寒苦笑一下只得作罢,侍立一旁。
不大的功夫就见门外进来三人,那浪碧子赫然站于中间,及抬头看到侧畔端坐的郎飞脸sè大变,抬手一指,道声:“你……”
郎飞冲他冷笑一声,道:“自己说了吧。”那浪碧子将牙咬的咯咯作响,道:“说什么?”
郎飞也不着恼,淡淡的道:“你私自克扣云寒月供此事乃我亲见,你还有何话说。”浪碧子冷哼一声:“便承认了怎地,问我个免职之罪而已。”
郎飞点点头道:“不成想你还有几分骨气,这忤逆犯上你有何分说?”那浪碧子眼睛转了转道:“浪碧子何曾犯过上?”郎飞抬手将令牌丢与他,浪碧子接住瞧了瞧,脸上顿时慌了。
半晌脸sè一缓,抬头道:“师叔祖去之时却未曾告知弟子身份,不知者当不见罪。”浮云子皱皱眉,向郎飞道:“师弟可真是未曾表明身份?”
郎飞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