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郎飞,鈭枢子不禁长吁短叹不已,暗怪郎飞行事不加思虑。正所谓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弯,身处眼下境地,却还要摆他那小祖宗、大少爷的谱,他三人身份一般,难道谁还让着他不成,莫不是还以为这里是积雷山,大家放任你使了xìng子胡闹?
眼见二人走到郎飞跟前,鈭枢子不忍看,将手一蒙,闭起眼来。等了好半天,不闻动手,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恭谨的请安声。“云方师弟,夜里睡得可好,今rì我们该往何处搜寻敌踪,还请吩咐。”
“这……”鈭枢子将右手食指与中指分开,透过一缕缝隙瞅去,但见那二人哪里还有往rì的狂妄劲,正不住的给郎飞作揖问安,露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鈭枢子摸摸额头,又抬眼看看东方跃出海平线的朝阳,使劲咽了口唾沫,好似活见鬼一般,瞪眼摇头,嘟哝道:“今儿个是怎么了?莫不成正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修真界也颠倒了风水不成?两个筑基后期修士给一个筑基中期修士点头哈腰的作揖问安,可不正是那皇帝不坐金銮殿,乞儿换了金玉碗?”
鈭枢子竟似丢了魂儿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嘴中嘟嘟囔囔:“老鼠怕猫,那是谣传。一只小猫,有啥可怕。壮起鼠胆,把猫打翻……”
他这失魂落魄的叽叽咕咕不停,不防另一边惠香走了过来,起脚将他踹了个趔趄。“废什么话,赶紧走,再慢些,你就自个儿呆着吧。”
鈭枢子这才回过神来,一扭头,果见郎飞与伏罗子、灭尘子二人已飞至半空,正朝二人招手示意呢。他来不及多想,只得嘿嘿一笑,会同惠香一起,纵身跃起,御空紧追前方三人而去。
经过连rì来的搜寻,栖鸟海域大部分地区已巡视一遍,唯剩下东南角一处海流湍急的地区。
晌午时分,三人来至此东南区域,百里范围风浪大做,海cháo汹涌。只靠西一侧有一大一小相距不远的两座小岛。
五人来至两小岛上空,远望去,东面的一个略大,形状似一弯新月。岛上地势平整,并无山体石丘之属,一眼看去,唯有一片翠sè,海风拂过,松涛阵阵,绿野依依。西面的一个略小,其形不规则,上有一座小型火山,山体之上还弥漫着团团白烟。山下同样是一碧如洗的密林,林地中间又有溪泉穿流其间,更有那微微一丝海风吹过,带来一缕刺鼻的硫磺味。
五人细打量片刻,灭尘子忍不住指了指月牙小岛,道:“此岛稍大,当先从此岛下手。”
郎飞闻言,冷冷一笑,道:“此岛虽大,可地势平坦,修真之人不拘弄些什么灵火,岂不是一炬成灰,只有你这等蠢笨之人才会藏身其间。”
郎飞此言刻薄,灭尘子老脸一红,瞥眼见郎飞正望着他,不由得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惧,急忙低下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