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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6 吴襄杨麒到】(7 / 10)

套明末清初遗民陆应旸的话说,那简直让人“好不感叹思慕”。慕名而来的外国传教士们,也是上岸就看花了眼,利玛窦等外国学者们,更是惊呼“远比欧洲富裕得多”。

可就是这么个繁荣的世界,竟然转眼就是内忧外患的战火,直到山河变色,悲情灭亡。

明代万历年间,商业活动出名火热,但要论火爆整个晚明年间的“商业活动”,却首推赌博。

虽说明朝开国时,曾对赌博风气重手狠打,《国初榜文》记载,明初老百姓赌博要断手,官员赌博要罢官。以至于二百年里,明朝人听到“赌”字就哆嗦。

可万历皇帝亲政后,上朝都没心情,“抓赌”也懒得做。《酌中志》更记载,万历皇帝本人就是此中行家,经常在宫里开赌,招来“司礼监掌印”“东厂秉笔”等一干太监,得空就赌得天昏地暗。

如此“带头”,大明朝的赌博风气,自然没几年就刮遍城乡。

于是,到了万历晚期时,明朝民间的赌博风,就有了各种震撼场面:《菽园杂记》记载,昆山等经济发达地区,有了新赌法“叶子戏”,按照赌资来发牌,万万贯的纸牌,命名为“呼保义宋江”,百万贯的纸牌,命名为“行者武松”,以此类推一百零八张,最便宜的万贯纸牌,名为“浪子燕青”。

有“梁山好汉”站台,这赌法自然火热,江南地区从士绅到商旅,都是纷纷着迷。几个牌面打完,成千上万的钱财,也就哗哗赌出去。

北京南京杭州等大城市,赌风更是风靡各阶层。《五杂俎》记载,北京城每年以赌博为业的乞丐,最少也有五六千人。

就连理论上“双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也纷纷扔下圣贤书开赌,《留青日札》记载的晚明杭州赌坊诈骗案,几乎把府学所有的秀才都牵涉进去。

以顾炎武的《日知录》里的痛斥:晚明江南的进士,登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聚众赌博,甚至还有“以不工赌博为耻”的奇葩风气——当官不会赌博?出门没脸见人。

发展到后来,很多明代高官们,退休后也专开赌场,一边赚钱一边“发展人脉”,同样是《日知录》记载,诸如跑官买官等蝇营狗苟,当时都是赌一把的事。

明朝的腐化速度,可以参考赌博泛滥的程度。

越演越烈的赌博风,就似一个急速下坠的铁球,牵着晚明的社会风气,年年急速下坠。

韦宝讲了一番赌的坏处之后,也没有人反对,韦宝又接着说:“欺诈,不实诚,做生意不规矩,短斤少两,欺骗,这些也是我们蓟辽商人一定要杜绝的,一定要形成过硬的风气,有过硬的信誉才成!为什么晋商的票庄能那么红火?他们不就是靠这个在各地拓展生意的吗?咱们蓟辽商人只要齐心协力,破除这些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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