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砰砰响,枯树折腰,画船抛躲。雪芝一脸不可置信:“这如何可能?《莲神九式》一直锁在重火宫最深处,加了那么多重机关,还有诸多人防守,怎可能……”
“如何不可能?”宇文长老打断她,“在你出离这几天时间,我们出动半数人手出去找你,有人乘虚而入,守门弟子尸骨无存,《莲神九式》还在原处,但以前其有文字的一面是朝北放置,现在变成了朝南,显然已被人动过。即是说,这人已经盗走了秘籍内容。”
“《莲神九式》原秘籍不是雕刻在琥珀上的么?不浸水看不到内容,这人又如何得知?而且,有时间去抄秘籍,为何不直接把整块琥珀都带走?”
“那么大一块琥珀,你以为带在身上不易被人发现?”宇文长老有些愠怒,“重雪芝,你身为重火宫少宫主,却违反了重火宫门规,原应被废除武功,挑断手脚筋。但穆远签下契约,愿终生效忠重火宫,以代你受罚,这事便算了。”
雪芝看了一眼穆远,却见他还是坦然无事的模样,心中愧疚至极,上前一步:“我会回去。”
宇文长老半侧过头,面无表情:“你的所有衣物,我都让丫鬟放回了房间。”而后,他无视雪芝的见招,自行离开。
雪芝追出去一截,又倒回来,背脊发凉道:“穆远哥,宇文长老是什么意思?”
穆远欲言又止,看着别处,才缓缓道:“刑罚已经免除,但是你……不能再留在重火宫。”
重雪芝不相信。两天后,她硬着头皮,回到重火宫。不过这一回,不管谁看见她,都未再和她打招呼。再过几天便是春节,重火境内却凄寂荒凉,连落叶都不剩。从小便听说,重火宫过去有被逐出师门的宫主和少宫主,但她如何都不会料到,自己会是其中一个。她不相信。她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长老阁。得到应允进入阁中,她看见宇文长老坐在窗旁,抬头纹深烙面上。他眼睛一年比一年灰暗,已写满了撤瑟的色彩。雪芝知道,宇文长老也是十来岁便入了重火宫,跟随着当时的宫主,一直到她,已经是第四代。雪芝走过去,跪在地上。宇文长老依然靠在椅背上,翻看书卷,无动于衷。
“对不起,我错了。”雪芝大头一招认错如此干脆,头也埋得很低,“长老,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再也不离开重火宫,再也不会擅自和外人打交道。”
宇文长老头也没有抬:“现在再来说这些话,太迟。”
“求您。”雪芝磕了个头,一直没有抬起来,“我从小在重火宫长大,这里便是我的家。离开这里我哪里也去不了。请念在雪芝年幼,再给雪芝一次机会。”
宇文长老的声音如枯叶扫地,唯剩沧桑:“你还是没有弄明白自己的立场。重火宫不是避难所,也不是给小丫头玩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