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片哗然。星仪道长急道:“她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
丰城一个耳光抽在那弟子脸上:“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华山的弟子!”
那弟子捂脸,突然不哭了:“掌门,您,明明是您……”
“你若再做错事,会有什么后果,应该比谁都清楚。快滚出去!”
那弟子不敢多言,只恨恨地退下。上官透上前一步,道:“慢,她在写字。”
丰城的脸色大变。原双双伏在地面,鲜血从喉管中汩汩流出。她用指尖沾着血,抬眼死死地看着奉紫,写下了五个字:若生为男我
但是没写完,她已经断气。
丰城轻轻吐了一口气,道:“其实,这妖妇也挺可悲。”
慈忍师太道:“真是古怪,原双双对杀死父母的事毫不愧疚,反倒对奉紫的事耿耿于怀。她究竟做过什么?”
雪芝和上官透对望一眼,都没说话。丰城道:“既然人已死,不必多做追究。抬走罢。”
华山的几名弟子将原双双的尸体抬出去。夏轻眉还剩最后一口气在,林轩凤念及旧情,便是听闻他会余生残废,也还是请大夫尽量医治他。在场之人,很多都回不过神。春风中是舞动的丁香花瓣,粉一片,白一片,粉白交错。原双双死相丑陋,但裙摆翩飘,却是最美的翠绿荷叶。
释炎道:“亏杀了奉紫施主,是你还了天下人太平。”
奉紫摇摇头,神情黯淡。
“只是弄砸了雪宫主和我老弟的婚礼。”丰城笑着,朝大家举卮,“来来来,大家忘记不快,继续喝酒吧。”
待众人情绪平定,雪芝对上官透悄声道:“你认为原双双所言尉迟长老之事,可信么。”
“可以提防,切勿直接过问。”
时至午夜,盛筵已散。傲天庄中积了寒云泽雉,树林成团,垒垒高坟般,莫名染了肃杀之气。在这树林深处,丰城微微弯腰,站在一个人面前。那人一袭黑衣,身形高大,依然和过去一样,身上的皮肤无一寸暴露出来。丰城擦着额上的汗液:“请相信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若不是因为满……”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黑衣人打断道,“是满非月。问题是,你为何不答应她的要求?”
“她要的是我儿啊……足下可知她对我大哥的儿子下过何等毒手?”
“大哥都杀过,又何必介意儿子?”
“可是……”
“你哪来这么多话?当初叫你偷偷把秘籍改掉,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来暴露我的行踪。”
“这……属下知错。”
“亏杀原双双除得快,不然,她若道出真相,及尔都别想活。”
“是,原双双和夏轻眉已死,这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