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南荒的军营里没什么好吃的,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五谷杂粮罢。虽说多叫厨房做了几个菜,也不过是面粉之类的粮食换着花样做,可见防线工事之艰苦,令众人为之深有感触。
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除了内心的激动和那发自心底的久违的亲情,无不是纷纷苦着一张脸,一副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小狐开始还吃得蛮香,不过吃着吃着也似乎发xiàn
的周围那不对的气氛,最终还是自觉的放下了筷子。
不住的东张西望、摇头探脑,四处观望大家的表情,心中定是十分好奇。
“来来来,我们喝酒啊,”朱劲松端起自己面前的大碗酒,神色豪情壮志,果不失一代名将的风范。只见他身子站了起来,又道:“这可是我珍藏了数年也不舍得喝得成年老酒,味儿十分香烈,可不要错过啊!”
在座的人谁又不了解,身在条件极其艰苦恶劣的定南防线,远离商交城市,要喝上一口香醇的白酒是多么的不容易。但面对这种气氛又有谁能够喝得下去,仿佛有一片巨大的阴霾掉落下来,直接积压在众人的心头,挥之不去、欲罢不能。
“喝,”聂惊鸿猛的站了起来喝道,模样极其痛快。端着自己的碗和朱劲松砰了一下,那碗瓷相撞的声音在这静谧地屋舍里是那般的响亮。然后,聂惊鸿一仰头,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抿了抿嘴唇,看来这酒还真不是一般的辣口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似在忍着什么剧烈的痛苦,然后猛的睁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睛,道:
“师弟,你现在不必太过挂心,也不要在这里使性子。雷将军和朱叔叔都决定了,联合诸多皇朝重臣上书,要求重新彻查当年的‘定南防线’一事,你大可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还你我的父亲一个公道,偿还那些战死将士的公道,让他们可以尸骨还乡,立碑正名。”
聂惊鸿说着,直直地望着邢净羽,一副坚定决绝的神色。旁边的雷战英和朱劲松也同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聂惊鸿的说法。
“不,师兄你多心了,”邢净羽站起来身来说道,与聂惊鸿对视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望着旁边的朱劲松,道:“朱叔叔,我想问您一件事情,还望如实说与我听。”
朱劲松闻言,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回望着邢净羽。众人亦是跟着莫名奇妙起来,望了望邢净羽,又望向朱劲松,心中自是十分不解。
朱劲松亦是站了起来,窒了一下,道:“你问吧?如果是我知dào
的事情,我一定如实的回答你,知无不言。”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邢净羽口无遮拦,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口。这个问题自雪山那里便一直与他纠结,到了今天才有一问的机会,心中顿时轻快了不少。但他脸上却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