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宇文寻笙四下张望警惕道,却见方才所见的那一团以为是东西的漆黑竟然动了,而后舒展开来,这才发xiàn
那竟是个人。
“你是谁?”
“你是第一个……进来,躲了我毒针的人。”
老人冷嘲道,答非所问。
宇文寻笙目光在四周的地上来回扫视一番,这才发xiàn
这地牢里不但有铁索,还有三四堆人的白骨,心下豁然明了,猜测出这家伙应该就是锁在这西楼的人,这近三十年来学狼吼叫的人。
“我问你是谁?”玻绿色的眼珠子没有丝毫对那披散着头发不辨面目的老人的同情。
向前几步,将那人看了个清楚:一身衣服破旧地看不清原来的面目,破旧处露出因长年没有沐浴而留下的漆黑,一身的黑才让宇文寻笙刚才没有看清楚这竟是个人。那人的头发长的赛过女子的青丝,可他却是满头白发。
披散着的头发之下是他极其硬朗的面目。那人因多年未洗漱过,脸上已经沾满污垢,又黑又黄,还写满沧桑,早已看不清本来面目。
可他极其傲挺的鼻梁和那一双深绿的眼眸子以及他分明的棱廓无处不体现着这个人面目的不同。
老人冷笑道:“我说了我是谁,你又知dào
么?哼,你又是谁,和宇文泰那个狗贼有何关系?”
“宇文泰是我爹,你是被他关在这里的?”宇文寻笙不是那种别人问什么他便要回答的人,只是此时见这老者,心头却涌起一层熟悉之感。
“他是你爹?那你就去死!”
老人突如其来一声呵斥,气脸涨得通红,不打一处来,被困在锁铐里的十只手指不断向宇文寻笙扔去毒针。
宇文寻笙灵神一躲,运功将毒针一一击毁。“凭你?杀不了我!别说你,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杀的了我!”
老人冷笑,似是不信,但却未再用毒针,“宇文泰那狗贼和他几个儿子都是些无能的废物,没想到还生了你这么个种!”
以为这么说会激怒面前这个冷漠的年轻人,不想来人丝毫没有因自己骂了他爹和他哥而愤nù
,许久,老人沉声道,“你……不生气?”
“为何生气?”
“我骂你爹和你兄弟,你都不生气?”
“他们与我无关。我来此地,不过偶然。”
上下打量这年轻人许久,老人又道,“年轻人,你我有缘,不如你将我放出去罢。我会感谢你的,虽然你是宇文泰的儿子,但我还是会报答你。”
“以你之模样,如何感谢我?我不觉得我有救你的理由。你囚禁于此二十多年,想必也是重yào
的人。我为何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