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传久救了小白龙,领着五百梁国将士,出了橘子林一路南下。司马狂一路引兵追来,不肯罢休,小白龙苦笑道:“钟将军,《褚云图》在我手,司马狂不杀我,誓不罢休。这般你追我逃,玩猫鼠游戏,实非明智之举。”
“王妃所言正是。”钟传久紧勒马缰,举目望去:“前有一山坡,我们在那里设障,定得让司马狂好死!”
小白龙点了点头,说道:“我周折这般之久,正是为拿《九州褚云图》,今夜若死在这里,到头来,是功亏一篑,实为不甘。你且派几人将她送回竟陵,后来对付司马狂,也无后顾之忧了。”
钟传久当然知dào
发生这么多事情是为褚云图,可眼下摆脱不了司马狂,只得听从小白龙之言,当即差了一百将士快马护送褚少娘已然冰冷的身体回竟陵。
那一百将士正要离去,小白龙喊道:“且慢。”
“王妃还有何吩咐?”
小白龙寻思道:“你们只管将她送回竟陵,好好安放。但她的身体,在我回去之前,谁也不得触碰。否则,我定要他性命!”
那为首护送的将士闻言一怔,不敢懈怠,正欲领命而去。
又见小白龙干裂雪白的嘴唇扬起一丝无力的弧度:“不对,错了错了。你带话给回去,倘使过了明日黄昏,我没能回来,估计永远也回不来了,让淮王便在她内衫中取了那金盒子,好生将她安葬,就说是我最后拜托他了。”
在场之人听得小白龙此言,见她一脸凄然,心下明白她这分明是在说遗言,钟传久脸色一变,振声道:“王妃何须此言?钟传久回,您便一道回去!若您不回,钟传久也不会好活!”
小白龙淡淡一笑,似是没有听到他话一般,不置一词。那护送褚少娘的一百将士不敢多待,当即领命,先行一步,往竟陵而去!
小白龙坐在另一匹腾出来的空马之上,随着钟传久一道,领着剩下三百多梁军,翻上前面山坡,再度而下。留了几名将士在山坡之巅,瞭望西魏军马,随时汇报追兵情况,其余人全数暂停在山坡下,挖坑,伐木,提绊马索,设埋,以待西魏追兵追来。
钟传久四处指挥着,那小白龙在躺在一棵树下休息,似是有甚么淙淙声响传来,小白龙喊道:“钟将军。”
钟传久听得小白龙在叫自己,当即过来:“王妃有何吩咐?”
“甚么吩咐不吩咐的,将军无须客气。”小白龙静心一听:“你听,这附近可有甚么水流过?”
钟传久凝眉一听,道:“不知,王妃耳力好,难不成听见了?”
“是了。”小白龙寻声将脑袋往右方一偏:“这寒雪飞天的,水要么结冰,要么干枯,怎会如此大声响的水流?”
“这水流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