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钟将军与王妃留在当阳县与司马狂大战。”
“你怎地回来了?”萧慕理凝眉,正要再问话,秋影奴先行一步走到那将士面前:“王妃和将军都在后面,你怎敢回来?莫不是临阵脱逃?”
“属下不敢。王妃差属下领着一拨将士,将褚少娘尸体领回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属下一定要交到王爷之手。”
“褚少娘?”萧慕理心神一震,快步走出来:“褚少娘死了?”
“正是,司马狂一路追着王妃与褚少娘至荆山橘子林,幸亏我们赶到,否则……只是,褚少娘那时已经没了呼吸。”
“尸体呢?”萧慕理眸中似有暗流涌动,紧紧盯着那将士。那将士大气不敢出,当即命人将褚少娘的尸身抬了进来。众人看着躺在地上,满脸霜雪身子冰冷的褚少娘,心头却生不妙。
“不。以慕月之能,定不会让这女人死……她居然让你们带着这尸体先回来……”秋影奴心生焦灼,一手紧紧抓住那将士衣襟,双眼通红,喝道:“王妃怎地了?她可有受伤?”
“有……属下见到王妃之时,她似乎……身负重伤……她还差属下带话给王爷。”
萧慕理冷声道:“甚么话?”
“属下不敢隐瞒,王妃说,让王爷将褚少娘尸身好好安放。但她的身体,在她回来之前,谁也不得触碰。否则,定要他性命!但王妃后来又说,倘使过了明日黄昏,她没能回来,估计永远也回不来了,让王爷您在褚少娘内衫中取一个金盒子,再好生将她安葬。王妃说这是她最后拜托……”
那将士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觉面前一道黑影闪过,自己身子似是被谁提了起来:“王爷……”
“还不带路!”黑夜中传来萧慕理阴沉的声音。郑柳然、秋影奴亦是快速跟了上去。
秦淮王无心点兵,在那回话将士的领路下,带郑柳然、秋影奴,引着方才回来的一百人马便往当阳县赶去。
他的坐骑本就是极好的良马,日行千里,更兼他此时更是快马加鞭,将后方之人甩地好远,渡了干涸的襄江,再赶来当阳县,已然是天将晓时分。
那将士记得在哪里分开的,是以虽不知详细地址,但却能根据眼前景色辨别出来。一行人待至长坂坡时,那被雕刻的英雄还在那里屹立,任风雪萧索,依然不惧。
只是,这雕塑面前的雪地上,却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还有水库未完全堵住后的汩汩水流之音,在这个冬日的早晨,显得格外明显。
萧慕理一众人早已为此地战况心惊,西魏的或是南梁的将士全都有,还有绊马索、弓箭、刀戟等所有见证过这场战役的证物。
“给本王四处找!”萧慕理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举目遥望,那素来挂着一层优雅浅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