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天气开始始终不见一丝一毫的阳光,后来的后来,上天终于开恩,让这大地上的人们见证这太阳是如何落下的了。
萧慕理徒步走在下五华山的蜿蜒道路上,不经意看向两侧的枯树,它们尚且没有散发春日的气息。他下山的步伐一直是不紧不慢地,可渐渐地,连这最后仅有的不紧不慢都出了一丝闲适味道。
他走地愈加缓慢,可这缓慢中却少了一份他惯有的从容。走路从来目不斜视的他时不时会向后方山林看去,似是在等着甚么人的到来。
他一步三回头地回望很久,见自己走过的那条石头小路和整座山林间,除了枯藤缠着老树,昏鸦追着日暮,始终不见那一抹白色的人影。
是了,山林之间,即使一条白色的丝绸都不曾看见。
他抬眼看了看乌鸦飞向而去渐次西下的夕阳,只觉夜幕将至,山林一下子冷了很多。深邃的双眸似是将那夕阳余晖席卷进去一半,泛起五光十色的妍丽,却也更加深不见底了。转身,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快速迈开步伐,往山林立那两座孤坟寻去。
绕过一棵百年大树,坟还在,却无人影。
那红如灯笼的夕阳猛地坠下了山!夜的无尽黑暗倏地将天地渲染!这黑暗又以最快的速度让这山林黑如窟窿!不见了坟头。不见了老树。不见了昏鸦。不见了她!
萧慕理大步走向那两座沉浸在黑色之中的墓碑,那从来挂着一丝浅笑雍容儒雅的脸上如千年玄冰般,冷俊骇人,紧紧盯着那两座孤坟,双眼深黑的竟让这不可一世的漆黑夜色也为之逊色,胆寒!
她终究是不见了!终究是骗了自己,走了!
“死龙!”
沉郁如狮吼的低吟让夜幕中的寒风也不敢再放肆,宽大的手掌借着雄浑内力,毫无意识地劈在那坚硬的石碑之上。
似是有甚么千年僵尸要从这坟墓之中爬出来一般,褚少娘的石碑顿时从头到尾裂出几条难以愈合的缝隙!
“死龙!”
……
难不成,这世间真是这般,天意总不遂人愿?
不想死地死活都逃不了入黄泉的宿命,可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尝一回死亡的滋味,可上苍总不给自己这等机遇。
自己应该是属于这后者了。
小白龙慢悠悠睁开双眼,知dào
自己此时还是躺在一个床上,而这床,应该不是萧慕理那厮的床了罢。因为睡着的感觉真是不同。
但是,这床应该是一个女人的了。锦被舒适,花香四溢,想来这世间除了萧慕理的床是这般,便只有女人的床是这般舒适怡人了。
“萧建?”小白龙起身,正要掀被子,才发xiàn
被子从她细滑白皙的身子上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