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南公子和北公子的闲话,将来在你二人百年之后,说不定朱某人还能为你二人作传,好叫百年后的人们和你的子子孙孙见证你英雄二人的风华绝代呀。”
“那有劳朱公子妙笔生花,为本王作传,让后人歌颂了。”萧慕理举起杯来,清风一笑:“那提前感激朱公子,萧慕理这杯敬你。”
朱立忙不迭地一口喝下去:“哎呀,你不想说,我走啦!谢谢你的酒啊。”
屋子里一道劲风刮过,方才还两个人的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再一看,那桌子上的酒壶也不见了。
萧慕理甚是叹息地摇了摇头,似是想起甚么来,那笑容渐次收敛,化为无尽的迷茫与失措。
二月十二的月亮,距亏尚且多了去,离满却又差了些。都说月光如水,想来这春社之日的月亮,应该是如冰似雪才对。
竟陵城外五华山上,两座石碑坟墓坐南朝北,孤零零地并排而立,遥望着远方破碎的山河。也不知何时,这破碎的山河得以完整。
两道身影玉立长身并肩立于石碑前,黑发、白衣皆交织在山中夜风中,起起落落,飘飘荡荡,似是随时都会被这风刮走。五华山黑夜中的昏鸦发出凄厉的惨叫,与遥远的竟陵城中的热闹是截然相反。
“这御梦侯夫人的墓碑被人一掌拍碎了。如此之后的石碑,能一掌劈碎的人,应是武功极高内力极其深厚的人才是了。”六公子视线不离褚少娘的墓碑,但说到最后,眼光又有意无意地往身旁的小白龙看去。
小白龙掀开斗笠上的面纱,露出她白净的面庞:“依我这几天观察来看,六公子说话应该不是拐弯抹角的。”
六公子扶额一笑:“我是不好意思当你面说你那贵为王爷的丈夫坏话,原来小白龙双目失明,却也知dào
这墓碑是被秦淮王一掌劈碎的。”
小白龙不以为意,叹息道:“我不可惜他将这墓碑劈碎,我只遗憾,这可怜的女人入了黄土,也不能安息。”
“你倒很是怜惜她?”六公子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你女扮男装从这褚少娘之手拿到地图,她是女人,你亦是女人,我看你给她墓碑上刻的字,难不成……你还喜欢上了她?”
“哪里是甚么喜欢,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小白龙走将过去,抚摸着那破碎了的墓碑:“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何用处?她一心一意嫁过去的好丈夫,鼎鼎大名的魏国御梦侯,风流成性,还一心惦记着她手中的地图,到后来她夫妻二人竟走到要互相威胁索取的地步。”
“再后来,她瞎了心眼,以为自己寻得真爱,却为我所骗,蒙在鼓里,临死都对萧白龙这个人痴心相待,又惹得她的好丈夫派司马狂一路追杀,终究是不得善终。”
小白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