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狂瘫软在软榻之上,冷视着驻足襄州城下的梁军和聂罗,两旁侍女不断地位他扇着凉风,似是极其之怕热。
“好个聂罗判读!你背叛袁锦棠,背叛我魏国投靠梁国,给秦淮王萧慕理卖命,竟也好意思这般厚着脸皮来取我襄州,且敢称呼本将军名讳?”
他竭力坐起身,可明显地,他所做不过是徒劳,也听得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底气甚是不足,好似一缕末之强弩在负隅顽抗。
聂罗拉紧缰绳,确实不甚清楚这司马狂的身子到底怎地了,也不知他到底发生了甚么,但他终究本是魏国之人,对司马狂如今之模样既不欣喜,也不难过,且也明白自己前来并非是令魏国与梁国开战,当即解释道:“司马将军,你想必是误会了。聂某人奉命前来,并不是同魏国开战的!”
“误会?”司马狂枯眼乍现冷嘲,僵硬地偏过下陷的头颅,:“聂罗,你带着大军前来我襄州城门,不是出战,难不成是要归降不成?”
“非也。司马将军,聂某人的确未曾胡说,否则,也不可能是只带这区区三千人来襄州。”
司马狂听得此言,眉峰一挑,目光一扫聂罗身后梁军,发xiàn
这苍苍白日之下,果真只有两三千人,遥望远方,只见远处稀疏山林毫无动静,应该是没有伏兵的:“那你来是要做甚么?”
“司马将军何必隐瞒呢?”聂罗故作诧异,司马狂闻对他这话云里雾里,不由得挑起眉毛:“隐瞒?本将军要隐瞒甚么?”
“既然将军不肯承认,那么便由聂罗告sù
你。大梁国秦淮王爷之王妃约突邻氏先前在益州与滇池交接之地,受你魏国大军袭击,不幸重创。幸得贵国皇族御梦侯爷步六孤痕所救。虽然不知这御梦侯为何要从你魏国自己人手中救下王妃,但秦淮王爷托聂某人向侯爷道声谢意。”
“约突邻慕月?”司马狂顿觉这名字甚是熟悉,一时想不起,缩紧眉头,细想起来。
聂罗又道:“王妃毕竟是我梁国之人,且是王爷之妻,如今为贵国侯爷带走,恐有流言蜚语传出。又有人透露消息,说御梦侯带着王妃来你襄州治疗,是以,王爷特意让聂某人来此向侯爷表达谢意,同时,还请司马将军给御梦侯带话,将王妃交还梁国!”
“秦淮王妃?”司马狂拼命地琢磨着这几个字,忽地眉皱成川:“秦淮王妃约突邻氏?你说的可是那昔日女扮男装假扮作萧白龙取走我魏国《九州褚云图》、还害死了袁锦棠、御梦侯夫人的小白龙!”
聂罗沉吟片刻:“不错。”
“小白龙!小白龙!”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一直从软榻上坐不起身的司马狂突然猛地坐直了身子:“小白龙!萧白龙!三番五次,这瞎子还没死?竟被御梦侯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