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人,大难临头,怎能在敌人面前逃窜?”
那府卫自己想逃,可又畏惧司马狂,急不可耐道:“将军身体如此,怎可能迎战?可若要这般跟着襄州一起沦陷,又何苦?侯爷都不管您的死活,您寄过去的信都理会,将军这般为那般?”
司马狂心下一震,再瞪着城下的萧慕理许久,似是刹那之间,恍然大悟了过来。
“不错,我为什么要死!我既不打仗,又不抗敌,如今这般残废不堪地死去,也无人记得我司马狂之名。可害的我成这般残缺模样的人都活着,我怎可能轻易死去?”
他双眸泛光,“走!”
那将士喜出望外,当即命人带着司马狂上了马车,连忙从西门往外逃窜。司马狂一路往北方而去,萧慕理夺得了襄州,于四方城门之上插上梁国旗帜。
长安。
当宇文泰的双驾马车停在御梦侯府时,惊动了整座御梦侯府的人,只因众人皆知,宇文泰今日来此所为何。
“都督,侯爷不在!”御梦侯外府,侯府总管带着几个府卫快步紧随吹胡子瞪眼的宇文泰身后。
真不知这缺胳膊少腿儿的老人家怎会有如此雷厉风行的速度,叫他们这些年轻人都追不上。
“不在?和着那蠕蠕女人浓情蜜语,也能叫做不在?”宇文泰快步往内府冰苑而去。
“大统帅,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后方追随的侯府奴仆急地满头大汗。
宇文泰蓦地驻足,甩头冷视着他:“为难?都好大胆子,敢拦截老夫?哼哼,若魏国王侯将相都同你家主子一般,沉迷酒色,不顾江山大业,岂不是为难我这几十年的辛苦绸缪!”
宇文泰面色难看,吓地侯府人都不敢多话,维诺着身子不敢答话,只得无可奈何地看着这老人大步往内府而去。
因天气炎热,才至内府冰苑,宇文泰远远地便见得步六孤痕一袭素白薄纱和陆长生坐于槐树下对弈乘凉。
“御梦侯好兴致,如此时刻还能这般悠闲下棋?”低沉沙哑的声音夹带着怒不可遏和和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陆长生抬头一看,随即起身作揖:“见过宇文都督。”
“统帅来了?”御梦侯安然自若,扫一眼陆长生:“正下在关键时刻,惹的人心慌。礼毕,便过来继xù
下着。”宇文泰位高权重,乃魏国权臣,陆长生自然不敢如御梦侯这般无视,立在原处不动。
闻得御梦侯如此之话,宇文泰再不能假装无事,大步走将到槐树之下,“侯爷总不会不知梁国不费一兵一卒便出兵攻下襄阳、司马狂北逃了罢?你就不担心梁国将整个荆州给夺回去了?”
步六孤痕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棋子,冷峻的面容如泼墨而成的黑白山水画一般,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