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四人走来,其中三人身上带着血,手上烟都没拿稳,干巴巴的脸上满是震惊。
“没事,他们杀饿嵬时受了点小伤。”
王直跳上车,三轮车轻轻震荡了一下,坐在前头的洪师傅人都傻了,两年前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他,他们…又,又来了吗?”
“不是。”
王直一边打开背包,一边对洪师傅说道:“不用慌张,这次应该只是个例。”
取出小瓶消炎药,倒出六颗白色颗粒。
“一人两颗,吃了。”
三个新人接过,心中很暖。
副队长太有心了。
帮他们准备得这么周全。
“副队长,我们不会被感染吧?”李辉忍不住道。
王直哑然失笑:“哪那么容易,除非大量注射或是直接喝入,才有感染可能,如果只是普通伤口,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你们在预备营时已经注射过药剂,抵抗力比常人强很多。”
“那何冬至的父亲是怎么被感染的?”季芹芹问道。
“主动感染。”
王直取出止血剂,给受伤最多的王皓先作处理,消毒止血包紮,最后在右手上缠上绷带,拍了拍:“下一个。”
李辉挪了挪位置,让季芹芹先处理。
“你们在地窖中见到的何冬至,是杀死谭小月的真凶,不过那时候他还只是轻度感染,欲望本能驱使杀死谭小月后,理智尚存的何冬至极度的懊悔和痛苦,这一点从地窖中他陪伴谭小月仍完好的尸体可见一般。”
“但错已铸成,感染成饿嵬是不可逆的过程。”
“从时间点看,他父亲应该知道谭女士报了案,为了保护何冬至,所以把他自己也变成饿嵬,如果能杀死我们最好,如果杀不死……”
王直拍拍季芹芹包紮好的大腿,绷带手感还不错:“下一个。”
李辉连坐了上来。
王直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也能掩人耳目,替儿子挡下这一刀。”
“哪怕他知道只能挡一刀。”
“很蠢,却又很纯朴的父爱。”
……
只剩下缠绷带的声音。
三个新人内心波澜起伏,难以平静,虽然在副队长说起来云淡风轻,处理得也是干净俐落,但他们很清楚这一次任务有多危险。
如果调查处理的慢一些,将会有更多镇民被杀。
如果不是副队长找出凶手,在他们采证时,很可能被偷袭重创甚至死亡。
如果没发现地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任务轻松完成。
不是任务简单,更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