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恒更想:“若与此子为敌,此子恐怕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又想:“只道国君好酒贪杯,耳
根子又软,一向优柔寡短,才立他为君,谁知他的手段如此厉害,出人意料!”
不过,国君对招来这种人还心生慈念,又怎会与自己这未来外父过不去?他这么心软,自
然也能善待自己的女儿田貂儿。这么想着,心思登平。
一时间,堂上之人各有所思。
朱泙漫赫然站起身来,走进场中大声道:“封大夫,十日之期已满,今日便在这里一试高下
吧!”他见了楚月儿的剑法,心中再也不敢大意,表情肃然。
伍封大笑道:“阁下等不及了?”昂然下了石阶。
众人心中都明白得很,先前那一场比剑,十分好kàn
,幸好和气收场,可这一场比试,恐怕
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搏,非同小可。
两人面对面站着,甚是有趣。一个身高一丈,一个却不及六尺,一个肩宽腰窄,一个却膀
大腰圆。但两人都精壮结实,无不是气力过人,一派高手风范。
伍封道:“董门一众在齐作乱被杀,根本怨不得人。今日一战,不论胜败,都望阁下能够放
过齐人,不再多生事端。”
朱泙漫却摇头道:“在下奉师兄之命,来觅杀子仇人,此间事了,自会找人算账,若是就这
么回去,师兄定会责怪,请恕在下不能答yīng。”
伍封叹了口气,本来,他并不十分愿意杀这朱泙漫,多结仇怨,若是这人言下松动,说不
定会饶他一命,但这人摆明了一幅不予合zuò
的态度,若是放过了他,找田逆便算了,万一还迁
怒于国君,岂不糟糕?眼中厉芒闪动。
朱泙漫看得出伍封动了杀机,心中懔然,他拍了拍腰间的剑鞘,伍封见这剑鞘竟是用精铁
裹着厚木,宽厚之极,与众不同,心想这鞘中之剑恐怕更是不凡,便听“呛啷”一声,朱泙漫从
腰间拔出了宝剑。
他这口剑与其它人的剑大不相同,宽有五寸,是普通剑的三倍,刃长四尺三寸,比“映月”
宝剑还长出一尺来,比寻常之剑更是长出两尺,剑脊处厚达一寸三分,剑格宽八寸,成云彩之
状,剑身微带黑色,映出蓝映映的光芒,连剑柄也长达尺半,几乎三倍于寻常之剑。此剑一看
便知沉重无比。
朱泙漫道:“封大夫,此剑是吾师壮年时所用,名曰‘天照’。百余年前天降斧形陨铁于代,
人称是盘古开天劈地时所用之神物,重达千余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