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去管辖镇抚,都
无济于事,尤其是夷人在齐东靠北,南面便是即墨、琅琊,此二处是齐之重地,夷人常常南窜
到即墨、琅琊附近,祸患不小。
田恒道:“国氏一族久在莱夷,与夷人时时征战,虽然夷人未曾西进,早晚会动摇国之根本,
宜早定策。”
田盘慨然道:“国君,微臣愿领兵车百乘,将夷民首乱者剿灭。”
田政却大摇其头,道:“莱夷之民,分为玄菟、乐浪、高丽、满饰、夫余、索家、东屠、倭
人、天鄙九支,右司马可知乱者为谁?若是尽数剿讨,恐怕所有夷民都会执矛相抗,如今夷民
已过十万户,每户出一人为卒,不要说你区区百乘不保,万一激得他们倒戈西向,直奔临淄,
或者南下即墨、琅琊,后果大是堪虞!以微臣之见,不如以抚为主。”
他这人果然能言善辩,又颇知夷人情形,说起话来头头是理,只是他公然在国君和众官之
前与乃兄提出异议,大驳田盘的面皮,令众人尽皆愕然。
田盘哼了一声,伍封见他张嘴要驳,但话到唇边,却又忍住,想是不愿在众人面前与自己
兄弟公然争执。
田恒虽然也略有不悦,不过听田政之言也有些道理,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伍封心道:“这个田政竟敢公然与乃兄对着来,是何道理?”忽想:“虽然田盘的官位高过田
政不少,但田恒至今还未立嗣,他只有这两个儿子,若要立嗣,定是田盘与田政二者其一。田
政如此公然对田盘驳辩,那是大大地不给面子,多半是为了故yì
削弱田盘的威望吧。”
画城司马田成奇道:“眼下我们齐国辖地方二千里,只有八十万余万户,莱夷之地仅国土四
十之一,政司马怎知其已过十万户?”因这殿上姓田的便有五人,田逆、田政和他自己都是不同
的司马,若称一声“田司马”,不免令人混淆,是以如同称伍封为“封大夫”一样,便称田政为“政
司马”。
画城都大夫宗楼笑道:“这又有何难猜?如今临淄城地方九里,便已有五万户,莱夷之地五
百多里,怎也会超过十万户了,说不好,恐怕二十万户也有哩!”
田成不悦道:“临淄是国都,这怎能相比推测呢?”
伍封见他二人态度,便知田成是偏帮田盘,而宗楼又倾向于田政一边。
田政笑道:“国之大事怎能胡猜?实不相瞒,在下是从太史子余的籍册上所见的,太史属大司
空属下,虽然眼下大司空一职暂缺,但由相国代为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