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丁忽然搦战,伍封等人大吃一惊。伍封忙道:“擅取异花的确是在下不对,那是救人心切,丝毫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族长万勿误会。”
盘丁摇头道:“吾族自古以来传下族规,不贪人财,不被人欺,有恩必报,有仇必偿。若非如此,吾族也不会安然偏居荒岛。龙伯擅摘异花,这是欺了上门。吾自然要出头,若是吾败在龙伯剑下,那是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然而就这么让龙伯离去,不免折了鄙族锐气,是以非比不可。以吾之心意,自是不愿意与龙伯交手,但族规如此,不得不战。”
伍封先前见过他一刀割下族人腿上腐肉,以自己今日之武技,自是一眼便瞧得出盘丁刀法的造诣,知dào
这人刀法甚佳,最多与鲍兴、商壶本事相若,比自己是远远不如。心中颇为踌躇,若是不比,更显得瞧不起人,真要比的话,故yì
落败,又怕盘丁族人要强留自己,到时仍要厮杀一场,若是胜了,只怕盘丁这面子更下不来。
这时,商壶在一旁道:“这事不劳姑丈动手,老商便与族长比试比试。”其实盘丁眼力不弱,见伍封行坐之间渊停岳峙,更兼先前在水中一留大半个时辰,那连珠箭法一学就会,早知dào
这人非同小可。单看这人腰中的宝剑,宽厚长大,沉重无比,只怕剑术本事惊人,自己非其敌手。然而今日不向这人挑zhàn
,的确是面上无光,但若败了,仍是折了锐气。忽见商壶应战,心中暗喜,寻思这粗鲁的家伙肯定不如伍封高明,自己若能胜之,便为族人挽回了面子。盘丁点头道:“也好。”
伍封想不到盘丁如此爽快,心中略一沉吟,便猜出了盘丁的心思,说去说来,其实盘丁只是个面子问题。想是他们族人自远族开始,因为败在黄带手上,被迫全族迁移,败军之族,必定是备受冷遇,是以自古以来留下族规,求的只是一份尊严而已。伍封道:“也好。老商,族长刀法甚好,你的大叉未必能敌。刀剑无眼,你要小心。”
商壶点头道:“老商理会得。”他虽然是个浑人,但有一样好处,就是与人交手、或是上阵杀敌之时,绝不莽撞行事,这一点伍封倒十分放心。
伍封与小常等人退到台下,商壶提起大叉,站在盘丁面前。盘丁道:“老商,你动手吧!”商壶点头道:“也好,族长要小心,老商这叉是由姑姑处学来,姑丈也曾指点过,一旦使发了,自己也难收手。”说完,呼地一叉,向盘丁当胸刺下去。
盘丁武技高明,只看商壶这一叉,便知dào
他叉法精妙,力道雄浑,威力不凡,不敢怠慢,侧身闪开,大喝一声,手中刀“唰”地一声,如一道白练般如商壶卷过去,刀风四溢,威力甚大。
商壶赞道:“好刀法!”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