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无形的阻力般,被猛然给挤压到了一边去。
顾守真缓缓将那兜帕给打了开来,其中物事倒也简单异常,除却一本磨损很重的古籍外,却也只有一块,光泽黯淡,浑无色彩的玉佩。顾守真淡淡望了那玉佩一眼,这才抽去那本古籍,随手翻到了其中一页。
“三月初一,极北之地,觅得北斗七环星戒,交与故人。
三月初十,极东之地,觅得玄清剑胚,托故人转交清微。
极南东海之地,应兆而生者应为一地极玄铁。
唯极西之地,应兆最为强烈,却是最难以测度。”
这一页古卷之上,却是笔走龙蛇地写了数行小篆,从内容看来应是顾守真下山以来,遍察各处地界应兆的记录。他定定望着那页古卷,许久才收回目光,将那兜帕重新包裹起来,放入怀中,又极目向东望去。
突然,他灵识之中闪过一道预警,他心下微懔,周身护体灵力qì
息瞬间光芒四射,喷薄欲张,竟是在刹那间本能地防护住了他周身三尺之内的范围。
“体内灵力自行运转护主,乃是玄元心法修到太清境界以后,所自然产生的兆象。”顾守真微微一愣,自他下山以来,他本就是蹑足而行,处处隐匿行迹,除了那几次他故yì
显现身形外,倒是没有修道中人发xiàn
他的踪迹。
今日,来这江南之地,本就是为了极为隐秘的地极玄铁而来,况且从已堪破的三处地界看来,这江南之地的地极玄铁却是对那件天机关系尤为密切。因此,从极东之地一路行来,他便早已运起身法,隐匿足迹而行。
想不到,竟是还有人能追踪而来。而且从灵力波动看来,来者不但是一行数人,更是灵力修为不低。他心下这般想着,却是微微一笑,起身缓缓踱到画舫舱中,在正中的桌前坐了下来。
他不慌不忙地清洗茶具,放入茶叶,又缓缓倒入热水,竟是那般从容地泡起茶来。片刻之后,几个人的脚步步履之声,从舱外向舱内传来,顾守真又是淡然一笑,摆上杯盏,一壶热茶却是刚刚煮好。
“与顾兄一别,不想今日再见,已是百年之期。若不是这天道有变,此生怕是竟再无机会与顾兄而见。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一道浑厚苍古的话语声,从舱外缓缓传来,待最后一字落时,却是有一行数人的身影,缓缓步入到了舱中。
顾守真缓缓起身,转头望去,却见三尺之外的地方,却是一前两后站着三人。那三人全是一袭白衣,从舱外漫天风雨中走来,竟是丝毫没有沾得半点雨水。为首一人却是一长须及胸,剑眉入鬓的清癯老者,此刻正面带微笑向顾守真望来。想来方才之言,应是出自那老者之口。
顾守真微微一笑,迎向那一行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