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其后却有一段话,“异史氏曰:“断鹤续凫,矫作者妄。移花接木,创始者奇。而况加凿削于心肝,施刀锥于颈项者哉?陆公者,可谓媸皮裹妍骨矣。”
萧原读来,顿时觉得心中生出无数感慨,却一时不能自明。蒲公望着萧原脸上的迷惑惘然之色,淡淡笑道,“你荒山之上,曾言及何为大道,我这些年来,行走宇内,所见之事,也是千奇百怪,对这大道一途却也有少许见解,不知你可想听否?”萧原顿时恭敬道,“还请蒲兄见教。”
蒲公也不客气,侃侃而谈道,“天下之人谓之道者,因人而异。斗升小民谓之道,无外乎求生之道;巨贾富商谓之道,无外乎求富之道;为官之人谓之道,无外乎求贵之道;修道之人谓之道,无外乎长生之道。”
他说到这,眼光突然望向青璃所在的方向,然后许久才说道,“茫茫世俗间,又有几人能跳得出贪欲?贪欲越多,求道之心越深。只是,这世上为一己之利而不公者多焉,为万民之利而大公者少焉。”他眼中满是沧桑,一时之间,这茶棚之内,似乎到处都是凄凉悲悯的气氛。
蒲公望了望远处的那十万山脉,接着说道,“道法三千,本就是同根同源,又哪里有正,哪里有邪?正邪之分,全由人心。这四宇之内,有能者,万物皆可化为己力,有缘者,万物都可为知己。只是,世间之人,大多愚昧,一味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世俗之间,哪一场战争,哪一场动荡,又岂是一方所能发起的?”
他侃侃而谈,说到激动处,顿时站了起来,眼睛眺望着无边无际的九天,似是要把这天给看穿。清风吹来,他的衣襟随风摆动,萧原隐隐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是有什么被点燃了起来。
这时,蒲公却接着说道,“为达己欲,于是世人便尽可能地追求力量。现今,天下修道之士,无论是正是邪,又有哪一个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呢?”“只是万法自然,无论你修道几何,力量几何,总要心存一丝悲悯之心才好。”他眼光灼灼,不知dào
是对萧原所说,还是有感而发。
“大道渺然,又有谁能窥得其冰山一角,我所谓之大道者,无非,居上位者怀悲悯,有大能者担大责,各安其责,各享其生而已。”
萧原突然想起那座坟冢前的那块石碑上面的‘侠冢’二字来,一时之间,心中感慨万千。他眼角扫到青璃,她双眉微皱,竟似是对这番话有所感悟。青璃突然淡淡地问道,“上位者,又有谁来担任呢?”
蒲公面色一缓,脸上悲愤凄冷之色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望向青璃,说道,“四宇之内,虽有天数,但命脉却是握在自己手中。有心居上位者自不必多言,就是,那些天生就要居上位的人,也不能丢弃掉自己该担的责任。否则,法则,平静,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