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中,焦妈妈看见容辉惨笑,吓了一跳,驻足解释:“回王爷,是太妃让我抱来二小姐给您瞧瞧!”说完才走上前去。
自古抱孙不抱子,容辉心里怪怪的,小心翼翼地抹了抹“小不点儿”的头。胎发初剔,光润如珠。小丫头吃完奶刚刚闭上眼睛,一个不舒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容辉一阵头疼,只恨这丫头不是潇璇生得,才和自己不亲:“哥在外面被人欺负,在家里还要被你欺负?”走上前伸手捧住襁褓,就想抱到眼前瞧个清楚。
小丫头更不舒服,哭声渐大。焦妈妈心头一突,连忙解释:“王爷,二小姐的头还没立起来,您得横着抱!”
“知dào
,知dào!”容辉觉得有趣,又把孩子托在胸前。适得其反,小丫头哭声更大。
“王爷!”焦妈妈心急如焚:“二小姐本来就是庶出,要是刚出生就失了宠,这辈子可就难过了!”汲汲解释:“二小姐习惯把头枕在左边,听见人的心跳,就不哭了!”
容辉心烦意乱:“哥枕在哪里都能睡!”觉得这些人把孩子惯坏了,还是让她娘照顾得好,口随心动:“去喊燕玲来!”说话间让婴儿枕上左臂,顺势做到了美人榻上。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让小婴儿听得很不习惯。张开嘴哇哇直哭,声震屋瓦。容辉头皮发麻:“哥不信哄不住你!”也学乳娘的模样,又是拍又是摇,孩子却不领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焦妈妈心乱如麻:“我的小祖宗,您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全指望他呀,就不能显显灵吗?”想说什么,抿了抿嘴,还是小跑开去找燕玲。
仲春夜里,燕玲穿着雪绫中衣,披了件青罗斗篷,汲汲赶来正屋。刚进后门,就听见一阵啼哭。撕心裂肺,听得她心都凉了。脚下又快三分,小跑到水榭前,看见容辉在凉亭下围着桌子转圈,一边转一边哼哼,忙上前敛衽一礼:“王爷,还是让妾身来吧!”
容辉如获大赦,连忙递出襁褓,坐下来长长透出口气:“你们下去吧!”被那个小家伙一闹,心里舒服了不少。眼见燕玲念咒语般哼哼了几声,小婴儿就不哭了,才觉得她不止会以色事人。待众人退下,抿了抿嘴,还是问了一句:“身子恢复得怎么样?”
“谢王爷挂心!”燕玲抱着孩子站在亭中,回了一句:“妾身好多了。”再无下文。
容辉心里怪怪地,沉默半晌,又说了一句:“坐下吧!”往身边撇了撇头。待燕玲抱着孩子坐下,心里更加奇怪。于是动了动身子,悄悄往外挪了一点,才觉得舒服些。
他知dào
燕玲是个好姑娘,心灵手巧针织好。可得的太容易,再谈情说爱,连自己都觉得矫情。除了那销魂滋味,也不想见她。可“哪壶不开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