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庆历年间就开始的,数十年间,不可能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还让夏人轻易突破,以至于包围了环州府!
赵煦看着章惇的神色,坐直身体,神情在幽暗的灯下微微变幻。
章惇见着心头一跳,越发沉声的道:“陛下,夏人裹挟三十万大军,太后,皇帝亲征,边军有所不支也是自然,还请官家给章楶等众将一些时间。”
赵煦看了他一眼,心里斟酌着,嘴上也缓慢的道:“朕不懂军事,不会打仗,所以不会外行干涉内行,朕不可以,朝廷也不可以。另外,朕要结果,不问过程。但章楶采用了什么战术,有什么战略,朕希望能知道。”
赵煦越是这样说,章惇越不敢大意,他害怕赵煦如真宗一样大胜之下畏缩,何况这才开战开始,沉吟着,道:“陛下,章楶是臣同族之弟,他的能力臣十分清楚,也信得过。臣以人头担保,章楶绝不会怯弱,环庆路这一战,绝不会败!”
赵煦见章惇一个劲的安抚他,肚子里一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抛开这些,道:“这些,只有机要房可以知道,禁止外传。即刻起,机要房列入禁地,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章惇起身,抬手道:“臣领旨。”
赵煦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就我们君臣二人,没必要那么多虚礼。战事一开,必然诸多纷扰。你与蔡相公,苏相公等如果处理不来,可以举荐,政事堂满员是九人,你可再举荐两人。”
章惇坐下后,沉默了会儿,道:“陛下,辅臣事关重大,又值此关头,需要慎之又慎,容臣等妥善商议。”
赵煦点头,歪着身道:“这也是个好机会,趁机将改制后的权职梳理清楚,运作中有什么问题,加紧解决。用人方便,要吸取熙宁变法的教训,用能用贤,若是用错人被有心人抓到痛脚,朕也不能一昧袒护……”
“臣明白。”章惇侧着身,伸着头,认真的聆听。
熙宁变法是‘新旧’两党斗争最为激烈的时候,文人之间的的争斗,往往通过‘道德’来彻底否定对方。是以,从王安石以下,几乎所有人都被攻讦的体无完肤,一个个似是而非的谣言铺天盖地。
王安石到底持身守正,没有被抓到把柄。但下面的众多人却不同,加上王安石性子执拗,对一些人极力袒护,这就是火上浇油,促使党争更为激烈。
这也是神宗皇帝对变法产生动摇,王安石两度罢相,‘熙宁变法’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君臣二人在灯光下细谈,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就是头凑到一起,犹如老友一样在窃窃私聊。
两人一直聊到天亮,这才分头行事。
赵煦回到垂拱殿,按着心里不安,继续处理政事。
章惇则若无其事,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