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蓉见颜骥目光看向别处,以为他是对抽血极度恐惧,才不敢看向自己的伤口。
见此,苏秋蓉心中也不是滋味,上前紧紧握住颜骥的手,如同母亲一般,将自己的孩子揽在肩头,柔声安慰道:“好孩子,不要害pà
,抽些血对你身子没什么大害处的。”
她越是这般对颜骥关怀有加,颜骥心中越发觉得有愧,沉寂了半晌,才道:“我、我不害pà。”
苏秋蓉看了看颜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温软的手掌在他肩头轻轻拍了几下。
杨环玉体内的毒血被慢慢抽走,同时又将颜骥的鲜血,以空心银针注入她的体内,原本紫黑色的皮肤,渐渐转变成了苍白色,开始与正常人的肤色相近。
看着少女渐渐好转,颜骥心中的懊恼与悲伤有所减少,甚至开始为她高兴,觉得自己还没有种下大错。
苏秋蓉原本悲沉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温和容颜,安心等待着女儿好转。
她揽着颜骥的肩膀,仔细看着这张与她孩子极为相似的脸孔,原本平和的眼眸里,又泛起朦胧的光华,开始模糊。
“玉儿以前和你说过这事吧?你和我死去的儿子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苏秋蓉忽然向颜骥说起这事。
颜骥点了点头,只道:“是的,说过。”
苏秋蓉又看了颜骥几眼,然后埋下头,口中喃喃念道:“如果我儿子没死的话,差不多也像你这么大了。”
他不知如何对答,只低低“哦”了一声。
一个“哦”字,也让苏秋蓉也没了话语,她停顿了许久,才向颜骥道:“我听玉儿说,你四岁的时候,家乡遭遇了‘黄河改道’这种天灾,洪水淹没了你的家乡,也让你失去了父母。然后你就独自一人过着四处流亡的生活,是这样么?”
这本是颜骥编造出来的谎言,造成自己家乡已经被毁,人去房空,好让魔教中人无从查找自己的真zhèng
身份。至于“黄河改道”这种天灾,在他四岁时也确实发生过,他师姐梁湘菱便是因“黄河改道”而家破人亡,那时他师姐八岁,按照年龄推算,他则有四岁。所以把师姐的家乡说成自己家乡,编了这个完美的谎言。
苏秋蓉这般问,颜骥自然不会否认,点头称是。
苏秋蓉又道:“在外流浪的生活很苦吧?你那时只有四岁,一定受了不少苦。”
柔弱无骨的手,揽着颜骥脖颈,拇指轻轻拂过颜骥的脸颊,看上去温柔无限。
片刻之后,又听她柔声向颜骥道:“以后,你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了,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若真有人难为你,可以和我说的。”
在她的眼中,一个四岁开始,就在外流浪的孩子,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