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去了,这人也不理他,只管吃劲掐着这作恶多端的野霸王,定要将这伤天害命的凶霸送上西天方解他心头之恨。
逍遥王叱咤江湖十数载,论机警也勘称一流,然而面前这人似乎招招行在他的反应之前,叫他的威风来有及施展。总算张开了睡眼,脖子马上便要被掐断了,气管中只有那么一细丝气息可以畅通,再不及时抗命,怕是真要逍遥游一回了。于是憋成猪肝色的脸使劲皱了一皱,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抬起一双大手去阻正那双醋钵儿大手掐断自己的喉咙。那人也不着急,似乎不想他立时毙命似的,只听他道:“你可是那横行霸道,无人敢管的逍遥王?”“你……你是什么来路?”这逍遥王因气出得不匀,故话说出口,犹显底气不足。“专来要你狗命的夺命判官!”
来者正是端正,他在兰儿娘舅那里问清了这黑霸王的底气,本要聚众生事,不想对方胆小怕事,也是那久被欺压,驯良惯了的“良民”。心中本已不乐,又想起前些日子山匪抢李夫人之事,更是难平心中义愤,于是坚决不再停留,与一对夫妇道别,托他们向兰儿母女转告一声,便上路了。兰儿的舅舅只道他是归乡,却哪里想到他到这里寻事?若是猜到,必要千劝万阻叫他莫招惹大头。
此刻,四目相对,杀气腾云。“说!你如何害死了外乡商人,又暗害了秉公执法的何捕快?”逍遥王此刻无论如何也逍遥不起来,常言道得好:能软能硬是条龙,只硬不软是条虫。此刻,逍遥王正是那为龙者,只见他紫青色的脸上绽出一朵温温的笑容,“好汉不知底里,先放开了手,容我慢慢解释。”
端正哪里惧他?道一声:“说!”便松开了卡着他脖子的大手。谁知那逍遥王“腾”的一下跃起,一双大手已迅速握成拳头,朝端正面门便咂去——这一着,出其不意,端正急忙躲闪,到底还是着了一半儿的力度,心中一阵恨意,“啊”的一声狂叫,如暴风般向逍遥王攻击,再也不顾一丝礼让和仁义……
这逍遥王哪里是端正的对手,蛮夷之后体力本就胜过汉人,更兼正值壮年,时常习武,冬夏无阻,这逍遥王虽是曾经闯荡江湖,如今却是享shòu
之时,两下对比胜负已分。眼见逍遥王渐渐不支,口中直喘粗气,忽然救兵至,端正似若不见,沉声道:“谁敢上前?”“我!”正是那庄客头目,见了冤家,便顾不上惧他的威猛,一门心思,只要出气。
“扑”的一声,头儿的身子便如软箭般飞了出去。接着,众家丁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端正飞腿踢在逍遥王肋间,“咔嚓”几下,肋骨便似断了几根,逍遥王到底也是位刀山火海中出来的黑英雄,竟咬着牙不吱声,额上挂满了汗珠。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逍遥王直直趴在地下,动弹不得。“给你个教xùn
,且寄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