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农夫逼去。此刻,七名女子无一例外地冰霜裹面,双目射毒。
那边的农夫似乎并未察觉这杀气腾腾的阵势,兀自窃窃私语,还不时顾盼着她们,一边比划,一边热烈谈论。
女子们的怒火随着每一下迈进的步伐而增加一成,尤其是更清晰地看到汉子们指手划脚的兴致时。农夫们则直等到女子们与自己只有十步远时,才从意识上感受到她们是冲自己来的。及至看到她们脸上凝聚的可怖的怨毒之意和七人手中紧握的长剑,心中一时间慌措不已。只有那位长者稍微镇定些,道声:“莫急,看看再说。”话音方落,七女子已咄咄逼人地立在他们眼前。
仍是那名红衣女子先发话:“谁先来领教?报上名来!”话声未落,剑已出鞘,剑尖直指当先的那名精壮汉子,那汉子强作镇定地说道:“姑娘莫急,有话慢慢说……”可红衣女子却将他这句“有话慢慢说”理解成了他讨饶的方式。剑梢未动,绣腿先上,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厉声骂道:“不长眼的野汉子!也不看看小姑奶奶们可是好欺的主儿?”说时,又是一脚,痛快之极!直引得众姐妹兴致大发,似乎都要试试自己的绣腿能否与长姊相媲美,更想心中一团经久的屈辱怨结发泄在这干“不长眼”的“贼”汉子身上。
只是这下可苦了那名汉子——庄稼人靠操劳营生,面对真功夫只有实挨的份儿。就在此刻,一声沉洪之声响起:“姑娘们稍安勿躁,我们不是坏人,而是附近的农民,只因地亩被辽人抢占,故只有到这山中另辟荒地。方才你们的出现叫我们揣测不定——你们必不是本地人士,又猜不出你们的来路,辽人的侵扰已经将我们变成了惊弓之鸟,zf无睱顾及我们这里,我们自己便要处处小心。看你们确不像坏人,怎么也不肯将你们同侵扰者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红衣女子逼问一句。“因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仁义之风。”“是么?”这一次是红衣女子自言自语了。“辽人,又是辽人!”一声怒喝——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七名女子齐声暴喝。
众农夫此刻是又惊诧又宽慰——惊诧在她们也这般痛恨辽人;宽慰在她们已与自己站在一边,而不是红眼相对了。
良久,红衣女子向众汉拱手道:“对不住大家,我们失礼了。”
那名长者回道:“哪里,本是一场误会。”一句方了,便听一名汉子惊叫道:“快看!”众人一惊,齐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身披铠甲的辽兵正向这边行进。众农夫立时叫道:“快走!别让他们盯上。辽狗们生性残忍,杀人如麻,走迟了可要做他们的耙子了!”说着,便拥着老者要一齐离开。只听老者回头道:“姑娘们,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快走吧!别撞在枪尖上!”
众姐妹一齐望着红衣女子,只听她笑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