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声道:“放屁,就是放屁!”这下观众席可沸腾了:笑声、叫声、打声、闹声,声声不息,绝对盖过方才精彩表演时的兴头。
舞台上可是变了腔调,众衙役大喝一声:“放肆!侮辱县令,该当何罪?知错不改,罪加一等!兄弟们,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说时,便跳下台去,要捉拿红脸野汉。县令气填胸臆,早已不忍,不吱一声,任凭属下动手。主持拭目以待:不要命了,好,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众衙役已跳下舞台,将那直挺挺矗立的红脸汉三下五除二地拿住,你推我搡,拥到舞台上来,听候县令处置。谁知这高头大马的红脸汉既无悔意,亦是毫无惧意,仍是直挺挺矗立,如同一座黑塔一般,更加引人注目。
台下一片静寂,大家屏息凝视,都在观望着等待这愣头汉的将是什么命运,同时也盼着看看德兴县县令是如何秉公裁断案情的。
舞台变成了审判台,只听众衙役喝令道:“跪下!”黑脸汉却一动不动,直直地望着县令大人,目光一片坦然,和方才被抓上台前的气质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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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众衙役气愤,飞起一脚踢在他膝下,他只稍一晃动,仍旧笔挺矗立。县令心中倒生了一股兴致:这野汉子,蛮有意思的。“你们下去!”他向着众衙役道。衙役只得退后。
接着,县令大人背缚着双手,绕着黑脸汉转了一周,像是游山玩水的雅客,上山之前先要观一观这山水的奇异之处,方才成行。只是这座铁山一动不动,毫无韵味,倒是极符合“山”的标准。
“你既然自告奋勇,本县欣赏你的勇气,特授你一道插班的权力,你为何不领情,反倒直言侮辱本县?这又是何道理?”县令从容地道。——从一个被侮辱的官员,到一名游山玩水的赏客,再从赏客到审判长,县令过渡得从容不迫,自然和谐。此刻,他正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如同一个驯兽师面对一头桀骜不驯的猛兽。
“县令大人要我讲出自己的才艺,我直言相告,毫无隐讳。如今大人将我请上台来,不让我施展才艺,却和我谈判这些,是何道理?”这座黑塔山同样的从容不迫,义正辞严。
“你方才明明骂出那……二字来,如今为何抵赖否认?”县令有些激动,立时从游山玩水的状态出来,一副生气的模样,只是涵养深厚,到底没有说出“放屁”二字来。
“小生的本领本就是‘放屁’,‘放屁’人人皆会,只是会此功夫者,世间无几,精通此门功夫者,更是凤毛麟角,天下难得。小生今天带给大家的便是高师独传的绝世奇功:屁功。且不谈这得自隐世名师的功夫理气强身、治疾疗伤之功效,先就将它演来,以飨观众,大人,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