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他们说什么不久便会兴兵讨宋,要让大宋对他们俯首称臣。”“那是要在哪里兴兵呢?”“这个…好像是在一个叫做澶州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个叫做什么太后的主战呢!”“萧太后!”“噢,对!就是她!,仙子,你也知dào
呀?”纳音仙子不言。这男人倒是手无足措了。许久,纳音仙子方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当心走晚了,你老婆又要使家法。……嗯,虽说他们看你很紧,可你也要想办法脱身,据老人们讲,辽人最善于过河拆桥的!”
“是……是么?”最后一句话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比她老婆的家法更有威慑力。只见他对着纳音仙子千恩万谢,尔后转身战战兢兢地朝着来路去了。
日已当空,山谷中多了些阳光,鸟鸣声迭起,偶尔还听到走兽穿梭于丛林的窸窣声,午时的青山别是一番景象,与那夜间的致远脱俗确有不同,似乎是隐谧惯了的高人出山踏访一般,兴致勃勃、满怀激情。
不知不觉中,日阳斜倾,已是午后,忽见一摇摇曳曳的身影已踏上山路,朝着竹林而来——又是一名倾述者!这一名是位女性,身姿婀娜,神情妩媚风骚,从身上衣饰与行走姿态看来,绝非寻常妇人。只见她急匆〖@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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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匆赶来,口中不住地喘着粗气,显是平日里没有这样奔波过。
如同第一名倾述者一样,到了那道写有“吐音者止步”四个字的竹墙前停住了脚步,透着几层竹墙,望见“纳音仙子居”几字,窗前无人,不知此刻,仙子是否午睡未起?这个女人不似那名男子一般胆小怯弱,而是开门见山:“我是特来向仙子求取治心良药的,请问仙子可在家中?”此声方了,只见纳音仙子遮着面纱款款行向窗前,依旧端坐,隔着面纱,端详了来客一番,开口道:“施主有何烦心事,但讲无妨。”声音依旧沉静、亲切、富有磁性。
女人——如同所有慕名来到此的倾述者一样为这声音所倾倒,一时间心中激荡,一串串往事尽浮脑海。
“我……我现在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一场梦总惊得我一身冷汗,久久不敢沾床……”说到这儿,停了半晌,似乎那噩梦就在身边,一点便至,只见他下意识地四周张望了一圈,接着道:“过去的那些冤魂时不时在梦中向我索命……可我这命只有一条,怎么赔给他们?别看我整日里荣华富贵,山珍美味,其实总是提心吊胆,生怕有朝一日那些往事沉冤,浮出水面……唉,若真是那样,皇上定是要龙颜大怒……我必然是千刀万剐了……我真的不敢想,你……你可别笑话我,素闻仙子你胸怀广阔,能容世间真善美、假恶丑诸般心事,从不以世俗之心面对倾述之人,所以,我赶了几日的行程,向皇上告假闲游,终于在今早到了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