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秉臣本欲将母亲送回烈州老家,然而转念一想:家乡并无可以依靠的亲人,自己发誓与兄弟们一同进京,一来鸣冤,二来建功立业,重振男子汉阳刚之气,那么母亲就必须妥善安置,一时间愁眉不展。母亲看出他的心思,劝慰道:“臣儿,娘还硬朗着呢!不消你牵挂。你忘记了你那个远房的姨娘?她与我情同亲姐妹,儿子早丧,如今她孤身一人,娘正好过去与她同住,两下刚好是个照应。”
朱秉臣闻言,眼睛一亮,深思片刻,点头道:“恕孩儿不孝!”向母亲深深鞠了一躬。“傻孩子,你是为国尽忠,也是替你父亲雪冤,又不是去烧杀抢掠、胡作非为,为娘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母亲笑嗔道。停了片刻,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爹还活在世上,看见你这志气,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说着,眼圈泛红。朱秉臣用厚重的大手拍拍母亲的肩膀,以示安慰,也是无言。
……
妥善安置了母亲,朱秉臣意气风发,身挎宝刀,踏上了返回朱府的道路。这一次,他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他自小熟知的捷径——从这条路回去,可以省去三分之一的路程。一路上,他浏览了刻在儿时记忆中风景,虽然许多地方已改头换*{}{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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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面,但总的来说,总能与他记忆中的景象接上头绪。——那时,他是一名无忧无虑的顽童,边走边踢着地上的石子,同母亲一齐上姨妈家串亲戚,姨妈总会准bèi
一大堆他喜欢吃的点心,让他吃个够!还有那个可爱的小表弟,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跟在他后头叫着……可惜,一切今非昔比了:七岁那年,一场瘟疫夺去了他幼小的生命,姨爹则被抓去当壮丁,再也没有回来,于是只剩下姨娘一人过活……如今母亲这一去,倒是给她送去了一份倚伴和温暖。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胟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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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这些,朱秉臣心中一阵酸楚,不由得又忆起那温柔善良的妻子和那即将出世却重又被无情地打入地府的孩子……他的心在绞痛,热血在沸腾……
猛抬头,望见远处那座青山,心中估算着余下的路程,想起此刻朱府中那些赤胆相知,心中又升腾起一股豪气,轻吼一声,加快脚步。
不觉间,已行至山前,这座山他是见过的,儿时的记忆中存储有这座山峰,只是从未踏进过,每次总是匆匆而过,心中留着份遗憾。今天,他兴致勃发,心道:从山上通过,并不减缓行程,兴许还会加快进程呢!因为,这座山将那条通往平阳城的道路斜划了一道。
于是,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