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阻止了行刑,转头对谢广道:
“大人,这犯人性命现在只是勉强保住,若是就这般挑了他手筋脚筋,怕是活不到明天了啊。”
谢广沉默不语,但抓起苏明海手脚的人也没有再行下手,只是仍把刀子硌在他皮肤上不放,继xù
压迫着他的感官神经。
过了许久,谢广方始开口:
“也罢,那就把他手脚锁上重镣,安排到甲字号去吧。只是林先生,你看是否还要给他灌些参汤,也好让他明日精神一些。”
“这倒无妨,我那一颗凝神保命丹,足可护他日性命,以这人高阶战士的恢复能力,明日应该就会有许多好转。不过若是将军还要多用些手段,最好再给他用上一些吊命的参汤才能保险。”
那谢广沉吟道:“即如此,就还给他灌上一些吧,也省得出了意wài。只是进了牢房,还需时时注意,不能让他恢复太过。”
谢广本身年纪轻轻,也是高阶的人物,又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自忖对高阶战士的伤势,一夜能恢复多少了解甚深。见苏明海如此重伤,倒也不怕出了什么幺蛾子。随手指了一人去拿参汤,给苏明海喂了下去,又有人上来,先褪去了他身上那件价值极高的皮甲,才戴上了粗长的手镣脚铐。
苏明海适才事关己身,心思一时有些繁乱,着实给这些人吓的有些迷糊。
但此刻也渐渐明白谢广心中所想,知dào
没问出自家口供来,日内,断不会要了他这一条尊贵无比的性命,无非多吃些皮肉苦头而已。因此一面听着这一老一少相互演戏,一面也就放下心来。思忖着慢慢再想法子,如何能逃过这一劫去。
趁着身边几人把他的手脚放下,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昏迷过去。心中暗暗冷笑,心道:
“老子索性再给你们添些念想,待明日再慢慢和你们周旋。”
刚才这些人抬苏明海进来,一直放在担架上不敢移动,生怕惊动了伤口,丧了性命。此时就有两个皂甲的狰狞壮汉走上前来,将他抬了出去。后面还跟了两组标准的战斗小队,应该是防范着外界有人前来灭口。
给犯人以持续的压迫感,似乎已成了这些人的本能。苏明海虽然已经“昏迷”,这两人却依然未抬他从阳光下行走,反走了一条阴森森的夹墙。夹墙宽不过四尺,一旁分布着一些洞口,感觉箭孔的作用更多过窗户的功能,应该也有着军事方面的用途。窄长的小弄中黑漆漆一片,就算是这样的大白天,沿途也零零星星的挂了几颗萤石,有几颗甚至光芒昏暗,都已经开始闪烁,明显已是亮度不足,却依然没有更换。
这些面容冰冷的大汉抬着苏明海,在小弄中弯弯曲曲,高高低低走了好一会,才进到一个空旷的大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