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理顺了沟通天地魔力的途径,苏明海立时不眠不休,也不管是否会损伤身体机能,继xù
运转周天,来弥补肝脏的损伤,只有待神识疲乏时才略作休息。
到次日凌晨,突听到外面脚步声笃笃响起,回声阵阵,在走道中遥遥传来,苏明海一惊之下,立时收功装作熟睡。
铁门咣当一响,又是昨日那两个面目狰狞的汉子走了进来,粗鲁地拍了拍苏明海的脸颊,狠声道:
“你这小贼厮!快快起来,到你过堂了!”
苏明海才刚刚装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那两人就已抬起担架,嘴中嘟嘟囔囔地埋怨着要干这等辛苦活计,走上了过道。前后依然布置了两个战斗小队,一共十人,防备极为严密。
又是走了许久,进的却不是昨日问话的大堂,而是换成了这牢狱中的刑讯室。
谢广还没有来,房中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瘦长汉子,皮肤惨白,全无光泽,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般。脸上手上,还生了许多白色的廯痕,白的隐隐透出一丝病态的红来。看见苏明海进来,拉歪了脸皮,露出了颗黑色的龋齿,似乎在笑,却反给人一种在哭的感觉。
两个狰狞大汉将苏明海放在一张长案上,那人走上前来,似乎极为欣赏苏明海的皮肤,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味道,仿佛每个毛孔都在不断冒出腐烂了二三天,却又不失新鲜的血腥一般。
苏明海大量失血,身躯本就寒冷,但这瘦长汉子的一双手摸将上来,竟比苏明海更冷十分,仿佛在脸上贴了湿嗒嗒、粘乎乎的一块千年寒冰一般,冻的他起了一个寒颤。
正失神间,房门外谢广忽然走了进来,行走之间绝无声响,脚步轻得仿佛在飘没什么两样。若不是苏明海有神识在,几乎都要不知dào
有这么一个人来到了身边。
谢广进门倒颇为和气,笑着对苏明海道:“怎么样,十六郎身体可还好一些了?”
苏明海脸上给那汉子湿嗒嗒的手摸着,强装了笑容,有些吃力地道:
“多谢大人关心,在下已经觉到好得多了。”
谢广笑得更为诚恳,温声道:
“昨晚睡得可好?你想了一夜,应该也有些话更我说吧……”
苏明海早已把今日要说的话想好:
“大人……我昨日所叙一切属实,如今三公子正在船山郡秦家作客……此去来回快马不过二三日,大人差了手下前去一问便知……”
他经过一夜休养,已知dào
待赵弘之得知情况,无论他怎样赶路,自己都可基本恢复完整——到时就是自己这个魔师卖了他赵三公子的面子,没在石柱关大闹一场,而不是赵三公子救他苏明海